凛颜不是没有试探过楚然,可每当凛颜正色地说出“我会娶你。”这几个字的时候,楚然都只是笑笑答道:“好”。
她似乎不在意这种承诺一样。
近半年来楚然更是没有回应过他叫出的“老婆”,也再没闷红了脸地喊一声“老公”。
看着凛颜苦恼不已的模样,容辙立马给他出谋划策:“你想想你俩身边有没有什么干扰你们关系的人?例如你身边的女生,她身边的男生,关系比较亲近的那种。”
“……有一个,楚然身边有一个男性朋友玩得很好。”
“那就对咯!肯定有问题,你多注意点。”
凛颜摇摇头:“每次他们单独出去,楚然都会跟我说。”
容辙却反驳道:“万一哪天他占了你的位置!楚然觉得他更好呢!”
“放心,他代替不了我。”凛颜按下因激动而站起来屁股离凳的容辙,给他添了杯茶。
闲谈的这段时间里菜也上得差不多了,凛颜招呼容辙动筷。
一筷子夹起好几块肉,容辙吃得豪爽。他们哥俩已经很久没见了,容辙如今知道凛颜当上了大老板,便坚决要‘宰’凛颜一顿,点的全是山珍海味的大菜。
吃得开心的同时,容辙又好奇地八卦起两人的感情:“那你当初为什么爱上她的?”
提起感情的开始,凛颜总是能回想起甜蜜又纯粹的高三时光。爱上楚然原因有很多,但凛颜选择说得文雅一点:
“因为她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我心动万分。”
……
……
不了多久,掌管冬季的神仙开启了寒意透骨的12月,冷中带苦,走在街上跟刀子刮一样。
那段时间,凛颜能从与楚然的聊天里知道她最近的兴致不高,视频通话时笑的次数也很少。
女孩把苦楚闷在心里,让凛颜的焦急在心里疯长。
直到有一天,楚然对他吐露了实情:
“我爸妈要离婚了。”
镜头那边的楚然,眼泪汪汪,眼中布满了红,浓重的鼻音昭示了女孩被这件事绞得痛苦。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是他们的事情不是吗?我做不了什么,一切按照他们的意愿来就好了,母亲不伤心,父亲不生气就好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吵过架了,我以为一切都好起来了……”
像有一根无形的丝线,慢慢的,交叉,勒紧,然后窒息。
那天,楚然隔着屏幕把所有竭力压在心底的痛楚讲给凛颜听。
只有一句话,楚然没有告诉凛颜:
她父母的争吵是否在证实一件事——异地恋是在做无用功!
常年在外地的楚父不懂张母为家庭的付出,经年独居的张母又委屈自己的孤独,缺少面对面的交流与共处,感情终究是会生出间隙的。
……
第81章 溢出甜的苦
那段时间,有太多说不尽的故事。
父母那一辈的事情终归不是他们小辈能干扰决定的,于是凛颜打算用甜来弥补楚然品尝的那些苦。
凛颜会在有空的时候飞回来陪楚然,当然也算不上很多……
他会穿着衬衫打着领带风尘仆仆地一回家就搂抱住楚然,唇瓣隔着衣服磕上她的肩窝,深埋其间,嗅着浓浓的茶香。
楚然总是容易被这人突然的动作吓到,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点,扫着她的下巴痒得厉害。
女孩还穿着睡衣呢,那人就是不松手,宽松的绒毛睡衣纽扣与纽扣间漏着缝隙,某人手不老实地开始往里钻,然后被楚然哼唧两声拍开。
……
如果凛颜能留在本地家里过夜的话,第二天早晨想要起床的楚然便一定会被睡在身旁的人,强制揽腰勾回怀里,一起睡个回笼觉。
那人的手会搁在楚然腰的软肉上,若想反抗就当即被挠得笑个不停,最后只能沦陷在凛颜温热的怀抱里。
……
当然,楚然没有被基础繁杂的任务拖累时,也会回报似的,趁着周末去看看被文件折磨得愁眉不展的凛颜。
她跟着助理小陈快步走过公共区域,直奔凛颜办公室。
不过,之前来的那次由凛颜带着,楚然全身心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男人身上,没有关注过伯克纳公司的新环境。
这次,她发现——过道墙上竟挂了幅巨大的世界地图,很亮眼,同样亮眼的还有橱窗内摆放的一排排荣誉证书。
入选全球500强,蝉联8年全球建筑业私企第一的伯克纳,在凛颜接手首席执行官之位后,越走越好,荣誉证书是越积越多了。
部门与走廊之间多用半人高的柜子或玻璃幕墙分隔,均匀分布的圆形顶灯照得室内亮堂,敞开门的会议室里除长条会议桌外,中间还有一盆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