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的话若是让旁人听到了便极有可能立刻传到你祖母的耳朵里到时咱们家定然不会如你刚刚所说的安然无恙,更别说你后面所言的那些。
故此日后你再也不许说如此不知深浅的话,你可明白。”说着说着李旦便叮嘱起来了说到最后又变得询问了眼睛则直直看着李隆基等着李隆基的回答。
李隆基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怒其不争无奈了甚至有一丝丝恼怒悄然无息的生了起来面上却已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见此李旦自然不明白自己儿子既点头又摇头到底是何意思,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刚刚一样直直的看着李隆基,眼睛里也带上了相应的情绪。
李隆基虽小小年纪但是何其聪明,自然把这些看在眼里,心里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口里却已经如实的道:“孩儿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可却不敢苟同。
这江山本来就是我们李家的是祖母仗着自己的身份以及祖父当时病糊涂了下了那样的旨意,才让祖母有机可乘。
可这本就是一个错误,这江山本就属于我们,我们便要想方设法的扭转局势拿回我们应该拿回的。
不该再这般坐以待毙再说父亲你没看到如今武承嗣武三思以及其他武家子孙是何其嚣张跋扈一点也没有把我们李家子孙放在眼里似乎这江山是他们的而不是我们的。
而且恐怕他们已经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父亲若我们再这般畏畏缩缩这江山怕真的不姓李而姓武了。”李隆基说着说着便开始苦口婆心起来了眼睛也回视着李旦。
那眼睛里充满认真,还有一丝丝省视参杂其中,李旦自小饱读诗书温文尔雅又生活在媚娘身边自然不是什么愚钝之人。
何况站在面前的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儿子,又岂会看不出李隆基眼睛里的情绪,心里更加叹气面上也把眉头皱得更紧,手却抬了起来摸了摸李隆基的头温和慈祥的道:“孩子话虽如此,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莫说话,你让为父把话说完。”
听到这话,李隆基也只能把刚刚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闭上了嘴巴。
见此李旦不由的欣慰了一分,面上则接着道:“你又可知你祖母的能力到底有多强,才会让你祖父首创先河留下那么一道圣旨。
据你刚刚所说,你祖父是在弥留之际一时糊涂才留下那么一道不可思议的旨意。
可我告诉你,事实并非如此,你祖父身体虽一直不好,可脑子却一直清楚的很,他之所以留下那么一道旨意,那是因为他认可你祖母的能力,也知晓你祖母的能力远远在我与你七叔之上。
你祖父深知这一点才会那般安排,只不过世事难料,谁又会想到你祖母竟然有那般魄力,以一个女子之身登基称帝。”
“既然祖父当初有没料到的,造成今日之后果,我们作为子孙的就应该拨乱反正,否则怎么对得起祖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李隆基又是如刚刚一样认真的反驳道眼睛也如刚刚一样看着李旦。
而说着说着他便脉动的脚步,语气也变得慷慨激昂起来了。
听到这话李旦更加无奈叹息了面上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那皱的都能夹死两只苍蝇了。
李旦就是以这样的模样望着窗外道:“拨乱反正岂有那么容易以你祖母的能力便如我刚刚所说的是我们这些当儿子的望尘莫及的。
这几年你祖母更是用了那般强硬的手段群臣均畏惧不已,他的势力更是日渐强大。
身处这样的环境,我们只能小心翼翼的处事以保全自身,若有机会如你所说的自然是最好的,反之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而列祖列宗若是天上有知想必也不会怪我们,行了,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说着说着便把眼神重新看向了李隆基说到最后手更是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见此李隆基更加怒其不争,可却无可奈何闭上了嘴巴,把到了嘴边的话,重新验回到了自己肚子里。
谁让李旦本就是这个性子,并非他两言三语便能改变的。
何况李旦就算再不好也是他的父亲,他若一直出言辱逆便是大不孝,李旦可以任意处罚,就算媚娘得知也无大碍,甚至会更加放心满意。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媚娘知道此事以后,便可借此由头把他们一家也处置了,到时李家江山就真的姓武了。
无论这两种的哪一种结果他必定都没有好下场李隆基从小聪慧果敢否则两岁时便不会深受李治的夸赞如此聪慧之人又怎会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抛开这一点不说,今天可是大年初一李旦本就忧心忡忡,他又何必在徒增自己父亲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