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虽在某一刻心里如此感叹面上却丝毫不显头也未抬依旧看着自己手里的折子意味不明的道:“好一个徐有功,这么多年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竟敢私闯刑场搭救强占良田之人。
可有把律法与朕放在眼里,他不是要来陈情吗,朕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是否能说出一朵花来。”
媚娘此话一出青草下意识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睛往下面的元宝看去。
只见元宝恭恭敬敬静若寒蝉的跪在下面眼睛则往自己看来还眨了眨眼给自己使眼神,似乎让自己赶紧想法子似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经过今日之事,元宝心里认为青草定有法子解决心里略略一想便是了。
青草与元宝相识多年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无比的了解彼此了。
见此心里不由怒道该死的臭元宝不但自己不想活了,还想害死自己不成,既然敢当着陛下的面给自己使眼神青草心里恼怒道面上却视而不见迅速的低下了头,手里的动作随即恢复正常。
元宝见此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妥连忙收回了眼神低下了头恭敬的跪着,心里还祈祷但愿自己的眼神陛下未瞧见否则恐怕会给那姑奶奶惹来祸端,甚至丢了自己的性命那自己就得不偿失罪过大了。
还有陛下如今便有了动怒的迹象那待会儿徐大人来了又该如何是好,是否能救下“青草你去外面候着徐有功。
他来了你便与他说朕在忙,这会儿没工夫见他,若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就请他回去。”元宝还没在心里想完耳边就传来媚娘那熟悉淡淡意味不明的声音。
听到这话元宝的心顿时便跳到了嗓子眼,眼睛又不由得向着青草的方向看去,只见青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迈动了脚步向自己走来。
没走几步也便走到了自己身边的另一侧和平时一样双手交叉,身子半蹲恭敬的道:“是陛下,奴婢这就到外面等候徐大人,徐大人来了奴婢便一字不落把陛下的话转告与他。
只是徐大人性子一向执拗若见不到陛下,只怕不会轻易离去,反而会苦苦纠缠,到时陛下不知奴婢该如何应对?”说着说着青草的语气便是一变小心翼翼如实询问试探道头不由自主地低得更低了,身体也在无意识的发抖。
这倒不是青草装的而是此时的青草心里已经害怕担忧到了极点生怕事情会如自己所想的自己罪孽深重。
媚娘把这些尽收眼底,心里面不禁的想到,原本以为这丫头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变了没想到只是表象罢了。
他依旧是原来的他,只是学会了故作淡定隐藏情绪保护自己,可一旦遇到什么事便会原形毕露。
若单单如此也就罢了,他可别试图的违背自己更加别做什么对自己不利之事,否则就休怪自己不念多年主仆之情了。
媚娘想到此处眼睛便直直的看着青草,似乎要把青草看透似的。
青草自然能感觉到媚娘那注视自己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更加害怕与担心了,身体便抖得更加厉害了。
而这一切元宝都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便又悔又急,正要开口为青草求情,可还未开口耳边就传来:“该如何处置青草你这个掌事姑姑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盘算,又何必来问朕。”媚娘那熟悉淡淡威严试探的声音。
“陛陛下,奴婢原本打算徐有功徐大人若是不肯听劝还吵闹不休,扰了陛下清静,奴婢就让人给他架出去。
可想想这般做实在不妥,他并非无关紧要之人而是朝中的官员平日里又极为受陛下的器重。
虽今日不知为何做了不妥之事,让陛下有所不悦,可也不是奴婢一个奴才能无理的。
而且若真的让人把他架出去让宫外的人看到指不定又会如何议论宫中之事。”青草结结巴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道头依旧低的低低的身子一如既往的在发抖。
这丫头口才越来越好了嘴巴也越来越硬了,可惜功夫还是不到家他若能控制身体不再发抖,或许自己还能信他几分媚娘恼怒的想着。
而面上却只是意味不明的试探道:“是吗?朕还以为你想顺水推舟地放他进来与朕做对,或是自作聪明劝他三思而后行,免得丢了自己的性命。”
果然陛下的眼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半丝退化反而越发厉害了,如今便如鹰一样锐利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不过幸好陛下似乎误会了,以为该死的臭元宝并没有那个意思有那个意思的是自己如此便好他便安全了。
而自己小心翼翼地应对或许能逃过此劫,青草想及此心里便放松了一些面上却丝毫不显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接着便迅速的磕起头来,那头磕的又重又快,似乎磕的不是自己的头似的,又似乎自己根本不会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