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梁给霓音送上热茶:“霓小姐,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贺总让你在这里随意。”
“好,谢谢。”
褚梁走出办公室,就有工作人员围上前八卦,这可是第一次有女人可以独自待在贺总办公室里,甚至还让贺总推迟了下午的行程。
“褚哥,霓音到底是大Boss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
当然是……心尖上最宝贝的那位。
褚梁笑了笑,面色一秒钟恢复冷淡:“别八卦,贺总交代管好嘴巴,否则后果自负。”
此刻不知被人好奇的霓音在办公室随意逛着,她还是第一次走进贺行屿平时工作的地方。
走到窗前,她看到对面自家同样耸入云霄的明恒集团。
要是没入圈,她估计正坐在里面上班呢……
如今父亲也松口,让她先在圈里玩几年,累了再回去继承家业。
坐到沙发上,她翻看着金融杂志,百无聊赖等贺行屿,过了会儿手机进来夏千棠的电话。
这几天夏千棠领着团队成员去外地团建了,此刻飞机刚落地,“宝贝,好几天没见,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中午不行,我要去看贺爷爷。”
夏千棠哼唧说好可惜,俩人闲聊着,“这几天你怎么样啊?和宋詹和好了吗?”
霓音走到落地窗边,“棠棠,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
“你决定好啦?!”
在闺蜜面前,霓音卸下防备,和那头讲起这几天发生的始末。
夏千棠以为宋詹只是工作忙忽略霓音,没想到他做的事更过分,霓音回想起从前种种,苦涩不受控涌上心头:
“如果在恋爱中,你被一个人热烈地爱着,是一定能够感觉到的。棠棠你说得对,哪有那么多借口,只是他没那么不喜欢我罢了。”
夏千棠又气又心疼:“是他配不上你的喜欢,你堂堂名门千金,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多少男的排队追你,他算什么东西,咱们不要了,不稀罕知道吗?!”
霓音眼眶微红:“我知道,所以这次不管他怎么说,我都不会再回头了。”
夏千棠安抚她,说等见面再说,聊了许久,霓音挂了电话,情绪低落如下雨后潮湿的苔藓,垂着眼,忽而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分手了?”
低沉的男声把她思绪抓回现实。
霓音倏地转眸,看到三米开外的贺行屿。
不知男人何时开完会回来了,落地窗前,他身上洒下明黄日光,看向她的镜片下的黑眸幽深如墨。
像是万千思绪被压抑,在平静的湖面下暗涌。
看到他,她忙偏首掩饰情绪,轻声应。
她低着头,就见贺行屿走来,递来条深蓝色手帕递来,淡声调侃:
“不是你甩了别人?哭什么?”
在他面前,她莫名鼻尖更酸,瘪嘴:
“我才没有……”
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外头刺眼的日光,他看着女人湿漉漉的眼眶,眼底深冷:
“他让你受委屈了?”
第11章 小粉兔
男人的话落在耳边,霓音的心口像是戳了个洞。
她轻摇摇头,如蝶翅的细睫扇动:“我只是到现在才知道,他当初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沉溺在幻想里,太傻了。”
贺行屿看着她湿了眼眶,黑眸炽烈翻滚。
霓音自嘲扯唇:“过去的两年毫无意义,我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几秒后,一张手帕递到她面前,沙哑男声落下:
“不要责怪自己,这是他的错,不是你的。”
她眼波微动,就听他道:
“不想要那就丢了。”
“这样的感情有什么留恋的必要?”
霓音心河泛起涟漪,手臂被攥住,随后被他带到沙发坐下。
贺行屿倒了杯热饮,霓音接过,平复着情绪,他安静在一旁坐着,过了会儿声音传来,“好些了么。”
她点点头,“我没什么事了,就是一时情绪上头。”
贺行屿走去一旁,回来时递给她一个白色礼袋:“给你的。”
“这是什么?”
“前几天出差了,还没恭喜你获奖。”
霓音疑惑拿出里头的盒子,看到竟然是一支青白玉雕的蝴蝶发簪。
发簪玉质通透,触手生温,纤细修长的簪尾上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翩翩起舞。
这发簪太出名,霓音认得,诧异抬头看他:“这是云水梨园的发簪吗……”
云水梨园是京市玉簪中的顶级品牌,这支发簪是它们家的典藏珍品,向来不对外售卖。
贺行屿神色淡淡:“上周刚好去参加他们的拍卖会,觉得适合你就随手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