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过与人亲近,可是做不到。
可是现在,她的身体似被身后的滚热吸引,不断向他贴近。
隔着衣服布料,他摄住她的姿势像将她紧紧抱怀中,她挣扎,彼此的身体似乎在缓慢地摩擦着,生出了热流和电流。那些破碎的熟悉感被拼凑,成了浮现在眼前的遥远记忆,仿佛一切不过是昨天发生。
汤之念踏入那场酣畅淋漓的梦境,她被迫贴在窗户上,看不到身后的他。
可是他却将她轻松掌控,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汤之念想转身,想看清楚他,迫切地想要转过来。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觉得心慌,仿佛站在万丈悬崖边上,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可是她被他禁锢着,只能啜泣。
呜咽的声音终于让他动容,他将轻咬改为舔吮,熟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你还敢哭?”
他野蛮地扣着她的腰,将她贴向自己,给予她一些支撑点。
汤之念的假哭似乎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怜悯,她改变了方针,软硬兼施。
“你混蛋,欺负我,蹂躏我,虐待我!”
她像一只发了狂的小兽,极力挣脱束缚。
可是身后的人直接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唇,隔断她的喋喋不休。
她唔唔发不出声,停止挣扎一瞬,忽然探出舌尖,吮舔他略带薄茧的掌心粗粝。
靳于砷整个人一凛,松了手。
光线迷乱的酒吧包间,楼下虚浮的人影,耳膜冲刺着鼓噪音乐,酒精让汤之念眼前模糊不清。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一切感官如此虚浮?
可如果是假的,为什么这一切又是那么熟悉。
可是不等汤之念转身,重重地咬落在她的后颈,令她沉重一喘。
“疼……”
第064章 N
“唔……”
汤之念口干舌燥, 犹如在烈日下被炙烤的一朵火红干辣椒,下意识翻动身体。
“咚”的一声,跌下沙发。
脑门撞在茶几一角, 意识尚且混沌, 睁开眼, 目光所及是熟悉温馨的布局。
听到动静声的沈偲随即噔噔噔跑过来,见趴在地上的汤之念,无奈叹一口气:“我的宝,你怎么睡着睡着滚到地上去了。”
汤之念头疼欲裂,还傻乎乎地盘腿坐在地上问:“我现在在哪儿呀?”
“在家呀。”沈偲将汤之念搀扶起来,给她揉了揉脑袋, “你这是摔傻啦?”
“我不是在LiveHouse吗?”
“是啊,可是你喝醉了, 一滩烂泥似的, 走路也走不动, Mill送你回来的。”
“是Mill送我回来的?”
“对啊。”沈偲忍不住吐槽,“这个Mill姐姐也真是的, 明知道你酒量不好, 还让你喝那么多。”
凌晨四点, 万籁俱寂。
汤之念脑海里分不清现实还是虚浮的一景,让她昏了头。大概是真的醉得不轻, 她竟然把梦境与现实混为一谈。
其实她很少会这样, 放纵自己喝醉, 在黑暗中为所欲为。
可每个人总会有那么一两次跳脱的时候,忘记自己的姓名、身处何处、条条框框、顾不上道德感与边界。
是最真实的自己, 却又不是自己。
清醒过来的汤之念坐在床上灌了两杯水,一切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之中, 身体仿佛被泡开的海绵,终于舒坦。
离家出走的意识在这个时候也算是彻底回归。
汤之念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警告自己这种情况绝对不可以有第二次。
沈偲又好气又好笑:“你回来的时候我要给你送房间去休息,你说自己没洗澡不上床。非要凑合在沙发上睡了这么一觉。好嘛,大半夜的还摔了一跤。”
沈偲看了看汤之念的脑门,没什么问题,放下心来。
汤之念舔了舔红肿的嘴唇,皱眉:“我……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没啊。”沈偲扬扬眉,一脸古灵精怪,“不过,你指的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杀人放火。”
沈偲噗嗤一笑:“你真要做那些事情了,现在恐怕躺在派出所的地板上。”
汤之念的酒品好,醉了之后就自己乖乖窝着睡觉,也不去招惹谁。就是在回家时嚷嚷着不上床,她说自己没洗澡打死也不睡,紧接着就窝在沙发上开始睡觉。
总体来说还是挺乖的。
Mill送汤之念回来的时候非但没有一丝歉意,反倒一脸笑意对沈偲说:“现在这个大环境压力那么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憋着一口气。年轻人嘛,总是需要放纵的,这点酒不碍事,别太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