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躬起身,过高的体温让她变成一只近乎熟透的虾,虾尾摆动的力道惊人。
唇齿间发出微弱的软声,她能屈能伸地求饶。
他终于软心,适当退开,舌尖在她唇畔轻轻舔舐,似安抚,可脸上的神色坏到透顶。短碎的发,额上一层薄薄的汗,五官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几分朦胧,精明的双眼注视着她。
“乖乖,接吻的时候可不可以专心一点?”
汤之念睁大双眼,抬手企图抚摸眼前这张乖戾不羁的面庞,被他反手扣住双手手腕。
“靳于砷……”
靳于砷将她的手拉高到枕头,粗粝的手指缓缓纳入她的指缝,似蛰伏在暗处的猛兽,猎物稍有反抗,他就会咬住她的大动脉。
“这次我温柔一点好不好?”
汤之念眼里染上雾气,她摇摇头,不想接吻,想要拥抱。
靳于砷无奈叹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她后背。
“怎么?弄疼你了?”
“嗯,好疼。”
“我也疼。”他指指自己肩胛处的齿痕,“看看你干的好事。”
汤之念剜他一眼,低头再狠狠咬一口。
靳于砷却不觉得疼似的,似笑非笑看她:“消气了没?”
不等她回答,他俯身下去,用唇齿竭尽安抚,挑逗。
拉开抽屉,将那枚用铝箔纸包装的物品交到她手中。
“帮我戴上。”
“嗯?”
“只剩下最后一枚了,这一次我们玩久一点。”
汤之念像是一条在油锅里正在煎炸的鱼,被翻过身,一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
身后的人覆盖下来,怕她真的会窒息,好心肠地将她的脑袋从枕头里拨出来,手掌贴她脸颊,又是一记深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越来越密集,点点滴滴啪嗒在窗户上,形成错落且有规则的声音。
一切潮得不像话,整个房间里似乎弥漫起氤氲的雾气。
雨声和喘息声重叠,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
一声惊雷,大地似震颤。
汤之念浑浑噩噩醒来,睁开眼,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心情逐渐平缓。
还不到七点。
因为强降雨天气,厚实窗帘笼罩下的房间更显阴沉。
这场雨从凌晨一点开始密集落下,持续了整整一夜,亦如六年前那场大雨。
刚才的梦境过于真实,以至于身体的感官还未抽离。那种未得到的空虚感像是带刺藤蔓往身体里钻,急需拨除。汤之念打开床头柜,从里头翻出一款吮吸工具,按下开关,顶部开始有频率地进行振动和吮吸。
不过几分钟,粉色被套下的双腿用力卷曲,身体终于得到极致的满足。
汤之念一向直面自己的需求,二十四岁的年纪,已经进入社会工作几年,不是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
用小工具抚慰自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不用担心陌生男人太脏,也不需要投入情感,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按下开关,使用完毕清理过后重新关进暗无天日的抽屉中。
这并没有什么羞耻的。
没了睡意,汤之念果断起床,她并不着急去上班,先在客厅里做了十分钟无氧运动,再去洗漱。
身体才是本钱。
早上八点,雨势仍没有减弱的趋势。盛夏的这场暴雨能有效缓解酷暑带来的燥热,可若是影响到一早的通勤,也不算美妙。
汤之念已经换上通勤装束,穿一件无袖修身上衣,搭宽松长裤。她画了个精致的淡妆,戴上恰到好处的首饰,只为了取悦自己。
时间尚早,她站在窗前,一手端着一杯豆浆,一手拿着三明治,食不知味地咀嚼着,脑海里浮现早晨的梦境。
她很少会做这种梦。
是梦,也是真。梦里发生的一切,完全复刻了那个时候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昨晚。
“哐当——”
身后忽然有动静,吓得汤之念一颤,转过头来。
沈偲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孤魂野鬼似的从房间里飘出来,不小心踢到凳脚,这会儿疼得龇牙咧嘴。
汤之念快步走过去,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拉着沈偲关切询问:“没事吧?”
“没事没事。”沈偲摆摆手,“早啊宝宝!”
汤之念呼一口气:“你再着光脚试试!”
“啊呀,又不冷。”沈偲嘿嘿一笑:“你在吃什么好吃的?”
“三明治,餐桌上有一个给你留着。”汤之念扬扬眉,“别告诉我,你又通宵了?”
“Bingo!我终于把前几天欠下内容全部剪辑完毕,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