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烧掉一半的小木马,有裂缝的翡翠镯子但还能看得出极好的成色……
看着这些东西,柳仪温的内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好像勾起了心中无比悲怆的记忆,可是任他怎么去想都是一片空白。
柳仪温翻开书籍,字迹工整秀气,尾页上画了一只胖嘟嘟的蝴蝶,一股熟悉之感扑面而来。
“怎么了?”宋琲发觉柳仪温情绪有些不对,担忧地问道。
柳仪温摇了摇,“没什么,就是看看内容,里面针对于不同病症的用药方式都是得当的,不过还需要再斟酌斟酌,等我回去,拿给师父瞧瞧。”
“嗯,我瞧你也喜欢这只小兔子的。”宋琲拿起兔子把玩着,然后有些嫌弃道:“丑丑的。”
看见这只小兔子,柳仪温的心绪好了起来,眼底染上了笑意,从宋琲手里拿过来,鬼使神差地在底座的肚皮上一按,落出来一个小纸条。
宋琲眼睛一亮,将纸条展开,呈现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生辰快乐”,字迹也丑丑的,像个小娃娃写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小机关?”
柳仪温一愣,“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要按那里。”
宋琲仔仔细细地看着,越看越喜欢,“心思倒是精巧,我要是收到这样的礼物,一定很喜欢。”
这应该是许家的小娃娃送给哥哥姐姐的礼物吧。
到了晚上柳仪温想要回府,被宋琲拉着不行走,一来二去间就扑倒了床上。
那晚的记忆还历历在目,痛感也仿佛昨日,这样的姿势令他瞬间有些慌张,推攘着宋琲,“殿下,不早了,睡……睡觉吧。”既然宋琲非要让自己在这里,那就在这里吧,但不代表能做其他的事情。
“可我现在睡不着啊,阿温。”宋琲将头埋在柳仪温的颈间轻轻地蹭了蹭,耍着无赖。
柳仪温咬了咬嘴唇,“那就起来看书吧,看着看着就会睡着的,殿下以前总是这样的。”
“我什么时候看书看睡着了?”宋琲抬起头,盯着柳仪温问道。
而柳仪温立刻别开了脸,不与宋琲对视,“有的,有几次还是我给殿下盖的被子。”
从前一年开始,柳仪温常住楚王府,每天晚上都会学习一两个时辰,宋琲就在旁边陪着,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从各类话本子到古人传记再到古籍经典,有时候等他学习后就发现宋琲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天冷的时候柳仪温会把他喊起来去床上睡,天气热了就随手给他搭条毯子,反正冻不死。
“那是你学的太晚了,不是我不爱看书。”宋琲小小的控诉了一下。
“殿下可以不陪着的。”柳仪温努了努嘴巴,是宋琲非要陪着的,有时候等不了,还强行拉他去睡觉,说是晚上看书眼睛疼,柳仪温都怀疑是亮着烛火打扰到他睡觉了。
“那可不行,让你住在王府是为了照料我的病体,已经如此辛苦了,既然看书怎么能不陪着呢。”宋琲浅浅地笑了,眼睛弯弯的,眼神中透露着慵懒的光芒,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柳仪温的脸颊因为宋琲的话渐渐地染上了红晕。
看个书而已,又不会跑掉的……
看着红了脸蛋红了耳尖的小兔子,好可爱,嘴唇水盈盈的,像一块可口的冻糕,偏偏还自己轻咬着,饱满得要溢出水分,宋琲忍不住咽了咽唾液,紧紧地盯着。
“殿……殿下!”柳仪温感受到宋琲的变化,不禁大叫一声。
“这不能怪我,是它不受控制。”
这怎么可能不可以控制,明明他们也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事情呀,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一定是宋琲故意的。
柳仪温恼羞成怒了,“殿下还是消消火吧!”
见柳仪温生气了,宋琲有些急了,“这……这真不是能控制的,是你太诱人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柳仪温觉得宋琲有些不可理喻,明明他们就是在聊天而已。
柳仪温活了十八年,清心寡欲了十八年,如果不是遇到宋琲,他连起势都没有几次,唯一有过亲密行为的人就是宋琲,他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他,这样的事情是要靠情欲的,可是他们之间明明不该有啊。
只能归结于宋琲肝火太旺盛了。
宋琲忽然露出了落寞的神情,“我也不知道了,阿温,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一遇上你就会这样……”
可能他也不懂吧,和自己一样,两个懵懂的人只能靠这样相互试探着疏解,缓解奇怪的反应。
柳仪温看着宋琲难过神伤的神色,心一点一点地软了下去,攥紧了他衣襟的手也慢慢地松开了。
宋琲得寸进尺地抱了上去,微微翘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