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温感受着手掌心下强烈跳动的心跳,宛如打鼓一般,好像要坏掉了。
可渐渐地,柳仪温的注意力被他腹下三寸之地吸引了过去,歪着脑袋,放空了一阵子,手指慢慢下移,“这不是病,是殿下肝火旺盛。”
“啊,那怎么办呢?”宋琲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柳仪温,像一匹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的饿狼,只要扑上去,这只软软的小兔子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然而他还没有扑上去,这只小兔子便先跑到了他面前,对着他展露肚皮。
水盈柔软的嘴唇就在自己面前晃悠着,微微张着喘.着热气,唇下的那点小痣犹如烙在心间一般。
宋琲的眸色越发的深沉与迷醉,似乎是在未消解药物的催发下再也无法容忍,伸手抚摸着柳仪温的脸颊,一点点地靠近。
越来越近的呼吸声,与喷撒在鼻尖的一团热气,让柳仪温察觉到不对劲,别开了脸,推着宋琲,“不……”
宋琲的眸色越发深沉,如同夜幕中行动的猛兽,锁定了猎物就要一击拿下一般,死死地盯着他的唇,“为什么?”
“不亲……”柳仪温感到了不适,不想再继续了,推攘着宋琲就要起身,“我……我……”
“阿温,”宋琲环着柳仪温的腰身,不让他走,忍着奔腾而出的欲.望,伺机而动,以退为进,“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呢?”
柳仪温咬了咬嘴唇,眼角通红一片,“我……我给殿下找个侍女吧。”说完就要往外走。
宋琲扯住了柳仪温的手,一把将人抱进了怀中,“可我只要你,若是帮助,就再帮帮我吧,阿温……”
“小柳太医,柳仪温,仪温,阿温……”宋琲紧紧地抱着柳仪温,胡乱喊了一通,额头相触,呼吸相间,鼻尖蹭着鼻尖,声音低哑又迷醉,“你亲亲我吧……”
柳仪温呼吸一滞,轻.喘了一下,脑子一片浆糊,根本没有办法独立思考,眼前全是宋琲迷醉又诱惑的话语与面容。
他的沉默也让宋琲最终得逞。
……
“不是……不是只亲亲吗?”柳仪温眼角泛着泪花,笼上一层雾气,嘴唇微肿如同吸饱了水一般。
“嗯,亲亲。”宋琲堵住了柳仪温的嘴巴,不让他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将人扑倒在了床榻上,摸出了抽屉中的一盒香膏。
幔帐落下,轻轻摇曳,衣袍挂在床边,一点一点地散落。
可能他的酒劲没有过去,迷迷糊糊不知所以,可能身体的变化难以自控,迎合着宋琲,可能不坚定的意志力,一朝沉沦……
林之盛进来送热水的时候听见了帐内漏出的一两句轻哼,时急时缓。
这么多年来,主家主子对小柳太医的态度与关切,他都是看在眼中的,这事儿是早晚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惊讶。
声音越发的令人脸红心跳,小柳太医的声音又绵又软,他恨不得屏住呼吸与耳朵,立刻猫着身子退了出去,守在门外,让其他人不许靠近,颇有种吾家小主子初长成的成就感,只不过一想到对方是个男子,又有些愁容。
……
柳仪温清醒过来,眼睛哭得肿了,微微泛着红晕,他盯着头顶清新雅致的幔帐看,隐隐作痛的隐秘之处拉回了他的思绪。
昨夜旖旎又混乱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中,水润的脸上渐渐地染上了红晕,紧接着脖子耳尖通红一片。
其实他没有完全醉,尚且有思考的余地,但还是被带得沉沦其中。
他同意的,是他自己没有抵制诱惑,同意了!
但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跑!
赶紧跑!
柳仪温猛地坐起身,身下的痛感立刻让他眼角沁出了泪花,不过他没有停留,在一地散落的衣服里挑挑拣拣想把自己的衣服找出来,可是衣衫凌乱不分彼此。
终于看见了一抹青色,然而还没有摸到一片衣角就被一只大手拽了回去,紧紧地抱在怀中。
宋琲附在柳仪温的耳边,轻笑着,“小柳太医想穿上衣服不认账吗?”
“我……我没有!”柳仪温大闹一片空白,不受控制地胡言乱语着,“我们就是喝醉了,不太……不太清醒……”
“啊?是吗?”宋琲漫不经心地将柳仪温下巴抬起来,浅啄一口,“那昨天晚上是谁一个劲儿地在喊我的名字呢,直呼皇子名讳,大逆不道。”
宋琲轻轻地剐蹭了一下柳仪温的鼻尖,语言充满威胁,语气与动作却是十分宠溺,眼底满含笑意。
“明明是……是殿下自己让我叫的!”柳仪温一下子就急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上了套。
宋琲的笑意越来越深,“哦,原来如此啊,看来阿温也不是全然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