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10)

宋珩嘴角一抽,他的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但又不得不嘴硬着,“孤自然是没事。”

“那便好,不然臣弟心中不安呐,今日太子哥哥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哥哥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宋琲咧嘴一笑,笑得天真无邪,宛如一个没有心机的乖巧弟弟。

好看的脸总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可是那张酷似安妃的脸却只会让宋珩生气。

“你也好好歇着吧。”宋珩起身就走,今日算是来过了。

柳仪温正巧走到门口,差点儿迎面撞上宋珩,他不认识太子,但此人穿着明黄色的蟒袍,自然一下子就知晓了身份,立刻跪下行礼,幸好礼数周全并没有出错,太子似乎也没有将他看在眼中。

在太子走过他的身边,快要离开时,柳仪温忽然听到对方道:“你是六弟的太医?”

“是。”柳仪温毕恭毕敬道。

宋珩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太医,看不见他的脸只看看一截白皙的后脖颈,狐疑道:“原先不是柳太医吗?”

“院首最近身子不适,让微臣从旁协助一二。”

宋珩倒是觉得新奇,竟然换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太医,于是旁敲侧击地问道:“六弟的身子如何了?”

“殿下的风寒已无大碍,但内里虚,还需要好好的休养调理。”柳仪温认认真真地回答,斟酌着语气与内容,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说话滴水不漏,让人察觉不出错处,毕竟柳庆以往的脉案中也是如此记载:“内里虚透、虚不受补”。

宋珩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就好好照顾六弟吧。”

“是。”

柳仪温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窗柩处投来的眼神。

宋琲收回幽幽的目光,拉上了帘子。

柳仪温提溜着自己的药箱走进来,把东西放下,然后给宋琲请脉。

一切如常,还是虚。

“殿下,今日药喝了吗?”柳仪温照例问上一句,有次宋琲就没有喝药,还骗人,他从旁边的花草盆栽上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喝了,我可是乖乖地遵照医嘱呢,小柳太医都让我身边的人盯着了,哪里还敢不喝药啊。”宋琲笑眯眯着,没个正经样。

柳仪温已经习惯他这样的状态,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听了就自然而然过滤掉,只留下有用的信息。

“不过,今日我总觉得身上不爽利,浑身冷津津的,头还痛得狠,我的风寒是不是还没有好呢。”宋琲边说边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会呢?殿下已经好了。”柳仪温一愣,眼睛睁得圆圆的。

他不可能会诊错的,虽然宋琲的身子还是不好,但与风寒是不一样的。

如果连风寒这么简单的病症都瞧不出来的话,那他也不用再做太医了。

“这是因为殿下.体虚,并非风寒的缘故。”柳仪温解释着。

是因为幼时在冬日里掉进了寒冷的池水中,差点就淹死了,寒气入体,难以根除。

宋琲看着柳仪温睁得圆溜溜的眼睛,继续道:“我以前还要泡药浴的,怎么到了小柳太医这儿就没有了呢?”

“这段日子殿下得了风寒,不宜泡药浴,恐会受凉。”

“可现在我已经好了啊,小柳太医不是说要给我好好调理身子的吗?”

柳仪温沉思半晌,宋琲的风寒已经好全,若要调理生息,药浴是个很好的方式,确实已经可以实施,于是道:“微臣这就开药。”

宋琲撑着下巴,悠闲自得地看着小太医认认真真地写着药方。

蜡烛钟一点一点地燃烧着,烛火跳动,暖橙色的光辉映衬着脸庞,增添了几分柔和。

一刻钟后,柳仪温将药方递了过去,“微臣已经将药方开好,等浸泡熬煮好,调试合适的水温就可以泡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就好,切勿泡久,以免头晕。”他一一叮嘱,一道工序都仔细地说着细节。

宋琲将药方看了一遍,找到了与柳庆所开方子的不同之处,嘴角一翘,“看来今日小柳太医得留下来伺候我了。”

“嗯?”柳仪温倏地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药浴不同口服的汤药,一步步都要在医师的指导下进行,剂量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还要时时刻刻地盯着,以免有什么不良反应。

柳仪温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点了一下头,看来今夜是没法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了。

林之盛下去安排人烧水,柳仪温在寝殿旁边的小屋子里配药。

由于宋琲身体不好,他的寝殿旁边专门辟出了一小块地方存放药材,会有特定的人定期往小药房运送所需的药物。

无事可干的宋琲就倚在门口看着柳仪温动作,小太医的手拎着精致小巧的秤杆,另一只抓着药材,修长白皙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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