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看着影一这么一副傻样,忍不住提醒道:“你要是陪她去宁阳市,小心一点,别被她给跑了,她要是跑了,你就自己了断吧,不用回来了。”
影一:“……”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真的会跑?”
白山不确定地摇了摇头,现在温言的心思他也琢磨不透。
影一推了一下白山,非常好奇地看着他:
“话说当年主子干嘛非要流放你?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不然我心里真的很慌啊。”
白山沉默了一会儿,才缄默道:“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年我负责看守温大小姐的安全,但是温大小姐趁我不注意,从三楼跳了下去,差点就死了。”
影一:“……”
他可得多长几只眼睛放在小嫂子身上,绝对不能让悲剧重演。
温言回到次卧突然间发现她放在次卧里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她询问了佣人才知道,池砚吩咐她们把东西全都放到了主卧。
她闭了闭眼睛,池砚这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非要和她吵架不成?
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没有敲门,直接踹门走了进去。
“池砚……我的东西……”
话音未落,就看见眼前的一幕。
池砚正在脱衣服,而且还是已经脱得差不多的状态。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僵硬。
她突然间闯进来,池砚也不恼,反而戏谑地看着她,“姐姐这是不想一个人住,迫不及待想要我睡在一起?”
温言一言不发地朝他走过去,在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身打开衣柜的门,突然间从里面抽出一把军用刀,在空气中划过,似乎还带起一阵凌厉的刀锋。
刀尖几乎抵到了他的喉咙口,似乎只要深一毫米,就能戳破他的肌肤。
温言冷冷地看着他:“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种生活,那我满足一下你。”
刀尖微微用力了一点,直接戳破了肌肤。
淡淡的血腥味,微微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有种真实的感觉。
他后腿了一步,咽喉处的鲜血顺着胸膛缓缓往下,像是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朵朵荼蘼而又妖冶的彼岸花。
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伤口处擦过,把沾上血液的食指放入口中,他尝到了血腥味。
温言直皱眉。
若是真论起变态,就一百个她都不是对手。
不太耐烦地说着:“把我的东西全都放回次卧,你想要我一直住在檀宫,可以,但是我不可能和你睡一个房间。”
他明明是在微笑,但表情还是沁凉沁凉的:“恐怕不行呢。”
不顾自己脖颈上的伤,走到她的面前,手指卷起她的发缠绕在之间,漫不经心的笑:“姐姐不是一向最喜欢和我一起睡的吗?”
她实在是气结,尼玛那个时候他才多大,也才不过是在上小学三年级,和他一起睡,她当然可以毫无心里障碍。
她学校是属于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在一所校园里的那种,池砚在学校里的时候就非常有名。
一来他身世比较特殊,二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有了祸国殃民的潜质。
虽然只是一个小学生,但却占据里班级里女主八卦的首位。
当时她们讨论的话题就是——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小池弟弟拐上床一起睡。
当时,这个拐上床的意思是,纯盖棉被聊天,和弟弟一样。
温言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心里的郁结更盛了,忽然伸出左手在他的伤口处用力地按了一下。
“要我和你一起睡可以,只要你不担心,万一晚上我心情不好了,拿起刀割破你的大动脉就行。”
池砚用行动证明了他究竟在不在乎。
捏着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她一阵吃痛,这把刀就掉落在了地上,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就把她推到了床上。
有点猝不及防,毕竟上一秒还在见血,下一秒她就被他压在了床上,这种反差巨大的事情,正常人都需要一个缓冲的空间,但她很有经验,很快就反应过来,推搡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我今天不想做。”
他很轻松地就把她反抗的手抵在了头顶:“可是我想要,毕竟今天时间还很早。”
她移开视线,“你今天要是敢上我,明天我就拉着你一起死。”
池砚亲了亲她的脸颊:“那岂不是很好,我们可以同年同月同日一起死。”
这是自摊牌以来第一次他在她清醒的时候亲她,她浑身上下一阵颤栗。
这种颤栗似乎来自身体的本能,来自身体最隐秘的不可说的欲望,她无法控制,也无力控制……
池砚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很是惊喜地看着她,昨天她那么配合他,毕竟她是喝醉了,但是现在她却是在清醒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