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的表情淡淡地,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我知道了。”
白山一副很有经验地看了一眼影一:“恐怕以后檀宫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
影一:“……”
他忽然发现比起此时此刻山雨欲来的架势,他还是宁愿自己吃狗粮吃到撑。
温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涌现出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她大闹过檀宫,甚至也亲手对池砚下过杀手,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
他依然不愿意放她走。
最后她只能选择自己惩罚自己,可是就算过去了六年,一切仿佛还是回到了原点。
……
……
就这么过了两天。
她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两天,没有吃也没有喝,任由两段人生的经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不断掠过。
那些染着血色的痛苦的记忆,还有那些她和池砚在一起看电影约会甜蜜的记忆,无论是哪一种记忆,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都能把她给逼疯。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痛恨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一点一滴,每一个场景都能清晰地好在烙印在她的灵魂里。
在这两天内,池砚也进屋找过她,而她每次都像是玩偶一样,任由他摆弄。
不知道她是因为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还是因为她已经连争吵都不愿意和他在继续争吵下去。
房间里很是安静,窗帘一直是拉着的,只有一盏橘黄色的灯亮着。
池砚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温言压根就没有动过。
他上一次离开她是什么姿势,她还是什么姿势倒在床上。
他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端了一份她喜欢的容易消化的皮蛋瘦肉粥走了过去,按照惯例问了问她:“你是要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前两天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次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想吃。”
他也只是很淡淡地回了一句:“不想吃也饿的也只会是你的肚子。”
她觉得很是可笑:“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人。”
他的表情依旧很淡然:“这一点,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我就是卑鄙无耻,下贱变态,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人渣……”
每次看见他都气定神闲地,而她却情绪过于激烈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更偏向于一个笑话。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挥掉他手中的粥,指了指门口:
“滚——”
他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这么走了出去。
他走出了房间她听见他吩咐佣人准备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以及打扫一下房间,她觉得甚是可笑。
事到如今,他觉得她还会再继续感动吗?
心里是不屑的,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纠紧了身下的床单。
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接到了温以航的电话。
让她立刻滚回温家。
口吻很是不好,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怒气一般。
正好,她现在心情也非常非常的不好,既然温以航想找茬,她奉陪。
翻身下了床,打开了房门,原本以为池砚会禁自己的足,没想到外面风平浪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影一看见她之后,立刻凑了过来。
“小嫂子,你若是要出门的话,我得跟着你一起。”
主子可是对他下达了死命令,这次若是再擅自回影,那下一个被流放的人就是他。
温言瞥了他一眼,没拒绝。
反正就算她拒绝了,按照池砚的性格,也会安排人手跟着她的。
她来到车库,特意挑了一辆红色的Siebel西贝尔的跑车,高调而又低调。
影一唇角抽了抽,以前温小姐不是一向不怎么喜欢开跑车的吗?
尤其是不怎么喜欢开这么贵的跑车。
现在这是受刺激了?
他啥都不敢问,啥都不敢说。
温家的别墅。
温枝因为肚子疼送往医院,但在去往医院的途中动了胎气,导致流产了,以至于就算到了医院,也没有抢救回来。
慕家本就是因为温枝怀孕了才会同意慕南瑾和温枝结婚,现在流产了,自然就不愿意了。
其实原本上个月就应该进行订婚宴的,但是由于慕南瑾胃出血,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订婚宴推迟了,这会儿温枝又流产了,慕家心里也产生了咯噔,觉得是不是因为温枝不详。
不然怎么可能接一连二的出事?
以至于迫不及待地退了婚,既然已经没有了婚约关系,甚至于下一期的合同都不准备签约。
这个消息对于温家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甚至于在听温枝说是因为温言的原因才导致动了胎气,温以航更是气到了极致,立刻给打温言打了电话,让她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