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旧伤
花未然把自己都吓到了,在房中的诸位更是被这阵吼叫吓得不敢动弹。花未然没有想到。
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直涌向头顶,然后浑身发烫。
大夫听着叫喊声,一下子就破门而入。“公子,万万不可!”花未然看着他。
原来,那几位大夫们全部都在外候着,生怕自己一离开便发生什么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花未然体内竟然还有一股内力能够冲破他们刚刚设下的封印。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花未然浑身发热,又感觉阵阵发寒,出了虚汗。
“刚刚在公子的体内注入了原气,已经暂时驱赶走了邪气,公子若是能好好养着身子,可能会恢复的好一些。但在下刚刚为公子把了脉,觉得公子身心俱疲,应当适当放下一些事才是……”大夫在一旁。
花未然闭上了眼睛,许许多多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闭上眼,世界便是一片漆黑,但是总是有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盘旋。
其实他这么多年以来,整夜整夜与女子相伴,说是风流成性,也只不过是为了消除内心的寂寞。他是何等孤寂,他真正的面孔,只不过是在一副风流面具下的一副皮囊而已。
花未然很辛苦,他小的时候,父母健在,家里就他一个,是爹娘的掌上明珠,爹十分喜爱他。他是术法世家,母亲是中原人,善于用蛊,当年用迷情蛊将父亲困住,父亲受到蛊的作用,心甘情愿与母亲在一起。花未然一日路过,听父母在房中做着什么事,从门缝看来,母亲将父亲的身躯重新分列,然后从新组织,往身体里塞了什么东西……
花未然被这一幕吓呆了,他不敢说话,满眼都是鲜红鲜红的血液。他年纪小,但是知道的不少,他不知不觉有意地避着母亲,也与父亲疏远。
二十岁成年那年,束发戴冠,他行了礼,喝了酒,一切都好好的,但是父亲在那时因为旧病,突然大口大口吐血,母亲手脚慌乱,连忙吩咐下人照料。
花未然见母亲面色居然没有一丝慌张,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到的那一幕。花未然的童年有阴影,是挥之不去的那种黑暗。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猛睁开眼。
是啊,现在的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花未然推开一边的下属,自己下了榻,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门外。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闻多了卿钰楼的气味,自己感到了熟悉。
后来,花未然不告而别,离开了家,在江湖上,起先是与道中人混,蹭吃蹭喝,过的好不舒坦。
但是到了后来,得知了爹娘因欠了大笔债务而投江自尽,花未然突然感觉人生走到了最低谷,但是不知怎么,他并未觉得有多难受。
一开始的几天,他有些堕落。
花未然靠在门上,身后的人都静静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人都不敢向前,一个人都不敢说话。
第156章 你以为本君喜欢你?
“花公子……用膳吧。”
……
凌卿钰绕过了很多地方,脚都走得生疼。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一个什么地方,这里没有人,杂草丛生。
每一个繁华的背后,都是这样一片荒凉的景象。每一个夕阳无限好的之后,都有一个夜空的寂静。
凌卿钰头痛了。
她早就知道让苏天繁带一带。
她迷路了,四处走都找不到出路。
天亮了。
天魔山的一切都重新回到了云雾掩盖之中,清晨的天空微微发白,自己所在的地方被露水湿润,她的发丝有些微微凌乱。
诗桐和左崖一个晚上没有见凌卿钰回来,个个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天魔山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暗杀事件。即便是有,在凌卿钰的眼里都是小菜一碟。
诗桐的劳心,是怎么去也去不掉的。左崖在门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你别想那么多了,大人怎么可能不会回来,昨夜与教主一起出去了,你就那么不放心教主吗。”
“我就是不放心!”诗桐道。
“你不觉得那个教主,带着面具有些怪怪的吗?为何不像常人那样正常生活,为何不在众人面前取下面具?是有何事情瞒着,还是阴谋诡计?”
“诗桐!”左崖捂住了他的嘴。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左崖好言好语地轻声说道。
诗桐皱了皱眉头,突然听到了什么。她往墙上一听,是一阵流水声。诗桐甩开左崖的手,往墙边走了两步,见雪白的墙上,有一扇不易被发现的门。她打开那扇门,面前便是好几簇枝叶相交。诗桐呆呆地看着。这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凌卿钰同她说过,但她没有机会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