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想跑,却被肩上重量死死按在椅子上,御史大夫冷汗岑岑,只当听不出话外音,努力笑道:“长公主怎么出来了,可是里面有人怠慢?”
“非也,是招待太好,我才特意出来道谢。”
面不改色,赵林抬手示意,站在旁边等候的士兵立刻抬头,“将军,有何吩咐?”
单手按着御史大夫的肩膀,赵林道:“打断他的腿,然后捆起来绑在战马后面,就像对待边关入侵的蛮夷一样。”
御史大夫闻言抖如筛糠,大声喝道:“长公主,我是朝廷的三品大员,你不能如此对用私刑,这是伤害朝廷命官,按律当斩首示众!”
赵林并不搭理,士兵也只当没听见,在边关生活到现在,他对这活很熟。
抽出长刀,对准御史大夫的双腿连坎五刀断其筋,再用刀背砸在伤处,力透皮肉碎其骨。这样两个简单步骤下来,双腿会彻底废弃,拖在马后还能留下血痕。
生于权贵鼎盛之家,御史大夫自出生起便备受宠爱,从未受过如此伤害,当场便痛得涕泪横流,面容扭曲,大骂道:“你倒行逆施,残杀忠良,罪该万死!”
从马背跳下来,林霄激动地跑上前来,闻言就要回嘴,却见赵林的衣服被血色浸透,紧张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小事,之后再说。”
士兵处理完腿,擦干净刀收起来,抬手摸向腰间,准备把御史大夫捆绑结实,却什么都没摸到,如实道:“将军,此次出门没带绳子。”
林霄抬眼扫过,往前快走几步,举枪对准隐在人群后转身想偷溜的主簿,枪尖抵住对方脆弱的后颈,一滴滴鲜红的血珠缓慢低落。
“你,派人去把绳子拿来,不然现在就宰了你。”
感受到后颈的刺痛,主簿不敢拒绝,立刻派人去拿绳子。御史大夫的腿说断就断,他的性命又有什么紧要,还是听话为好。
御史大夫见他如此胆小怕事,怒从心起,“狗东西,本官养你有什么用!还有你们,一圈废物,为何不来救本官!”
所有人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尽量缩小存在感,只当御史大夫在骂空气。他们不傻,这种时候和长公主对着干,那就是纯粹的找死。
见他们一个个鹌鹑似的,屁话不敢说,御史大夫更加气愤,正准备开口继续骂,就见金吾卫姗姗来迟,领头的楚平乐将军更是器宇轩昂,一片正气。
“楚将军别过来,快抓住长公主,她是乱臣贼子,准备起兵谋反!”
长公主被捕在内部并非秘密,作为南衙十六卫之一的将军,楚平乐很清楚逮捕原因到底多么荒谬,完全是莫须有的栽赃嫁祸。
若非今夜当值,他定要去杨将军家里赴约,商讨如何替长公主谋划。因此听到御史大夫的话,只觉是空口污蔑,大步走上前嗤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御史大人休要乱说。”
看到走到跟前,御史大夫忍痛说道:“你看清楚周围的士兵,再看看我的腿!”
目不斜视,楚平乐道:“大人有伤在身,还是尽快回家医治为好,与我说这些无用。”
金吾卫不是保皇党吗?如今为何帮着长公主,御史大夫气得咬牙,质问道:“楚将军,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无视对方,楚平乐对赵林行礼,“卑职参见长公主,公主万安。”
楚平乐不在沈言澈说的叛军名单,此刻的言行举止也是佐证,赵林道,“将军免礼,此次过来所为何事?”
“接到通知,说有几百暴民围攻御史台,冲突严重,所以带人过来处理。不过现在看来都是误会,我这就回去禀报。”
痛和怒交织,御史大人被这话气到头脑发胀,骂道:“误会你爹呢!眼睛长着没用可以挖出来下酒,没看到我双腿受伤,没看到五百士兵甲胄齐全吗?”
不想再听他多嘴,赵林捏住他下巴轻轻一掰,直接卸掉。
楚平乐见此眼眸闪了闪,心情激动,“公主,您想好了,准备怎么做?”
这家伙也很机灵,赵林点头,吩咐道:“你带兵围住内城所有出口,动作隐秘些,别惊动任何人,我今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内城,本朝达官显贵的府邸所在,有专门守卫,与贫民百姓的外城隔开。
仔细想想,赵林将沈言澈介绍给他,“子游,我留在京都的密探,他会告诉你南衙十六卫中谁的兵可以参与,谁的兵不可以。”
对赵林给的身份欣然接受,沈言澈和楚平乐领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