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声回道，孙静雨最近通宵赶工, 却没有丝毫成效, 身体累精神也累, 看着通话结束, 随意将手机放在一边, 疲倦地靠着椅背闭眼休息。
同样因合作失败飞去对方公司协商, 结果连负责人都没见到, 应攸等待无果, 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只能悻悻离开。
接到电话时，她刚回车上，眼神冷冷望着窗外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 声音是和孙静雨如出一辙的疲惫，“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是有什么事需要处理吗？”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猜测没错，赵林道：“宣传渠道出问题了？”
“……”
赵林向来不过问公司管理，只关注研究所产品, 今天怎么突然问起宣传部？
想不明白，她沉默良久, 也不隐瞒，“嗯，原本一切顺利，几家媒体的合同也成功签订，没想到前几天陆续收到解约合同，对方态度还极其坚定。”
说到这，她语气多少有些不忿，这样的集体毁约行为不用细想，就知道是谁在使绊子。而且人家也没隐瞒，不过随便查查就能知道全部结果。
正因如此，应攸格外烦躁，也在做最坏打算，想着实在不行就找母亲求助。
华顺那边有几家长期合作的地方电视台，关系良好，应该可以帮忙。就是电视台近几年的观众流失严重，不知道在上面投放广告做宣传能有几分作用。
赵林听到应攸的阐述，因早有预料，情绪未有任何起伏，声音是她特有的平静，淡淡的透着漫不经心的随意，“查出原因了吗？”
揪着头发沉思，应攸深深叹气，“查到了，荣盛和博仁那边的动作，据说他们新品发布会也在近期召开，只要媒体参见他们的发布会，就不能接受我们的邀请。”
“主流的线上线下媒体都比较看好对面，所以拒绝了我们的合作，连违约金都第一时间打到公司账户，没留任何回转余地。”
赵林闻言轻挑眉头，这动作还挺彻底，上游切断材料供应，下游切断宣传渠道。
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她将通话界面隐在后台，翻出工作群，找出专门管理销售渠道的经理，把刚刚想到的问题发给对面。
“线下商场和线上网购的合作谈得怎么样？”
运营经理此刻焦头烂额，不停给突然毁约的合作商打电话，可对面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接听后说领导不在，他们级别不够无法处理，让他稍等。
而这一等就是几小时渺无音讯，最后干脆挂断，说有消息就给他回电话，希望他再等等。
第一批产品已经整装待发，货车和跟车员工已经安排妥当，对面不合作，也不铺货，他们的产品往哪发，怎么等！
国骂就在嘴边，却被生生咽回去，他只能好脾气的继续拨打电话。
赵林的消息正是这个时候进来，经理原本没空搭理，但手机有人脸识别，隐藏信息在识别后露出具体内容，刚好让他看到发信息的人是公司最大股东赵林。
立刻重视起来，经理认真查看信息，却被内容镇住，心脏狂跳。
不会吧，工作失误的责罚来得这么快？
对比早就知道公司对手是谁的应攸和孙静雨，运营经理还不了解，而且销售渠道的问题最晚出现，目前他还一头雾水，但大老板直接发问，他也没法糊弄。
深呼吸调整情绪，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字斟句酌地回复，“大部分达成一致，还有一点分歧需要处理，我待会就飞去对方总部协商，力求尽早处理。”
一点分歧，总部协商，这矛盾的话语昭示着问题绝对不小，赵林也不管对面什么想法，直接道：“不用去，在公司等着，有其他安排。”
看着大老板的回复，经理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意思？问题不处理，合作也不管？
搞不清楚原因，但作为下属，他的主要职责就是履行上面的安排，既然大老板吩咐，他照做便是。
不瞎捉摸耽误时间，经理就按字面意思重新分配工作，一一交代下去，尤其是准备出发的货车和跟车人员，现在也不用着急走了。
吩咐发出，赵林不在关注，退出聊天界面，挂掉电话，打开电脑，单开三人工作群，将孙静雨和应攸拉进来，直接开视频会议。
没用等待多久，两人全部进来，背景都是轿车后座，脸上都是疲倦，尤其孙静雨，眼神迷蒙困顿，一看就知道最近备受工作折磨。
不清楚赵林准备干什么，但孙静雨和应攸进入视频后，看到彼此的精神状态，就知道问题不知一处，可想着庞然大物的对手又无计可施，具都有些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