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渣归渣,但只想玩,不想负责。
所以谈肯定是谈过的,不然光是调情暧昧,赫连莫是不可能准备婚纱的!
说到这的时候,陆焉臣眼睑一动,眼里的戾气冷寒,就差脸上写上不爽两个大字了。
徐想抿唇,忍住笑意:“烂人再烂,但是个能养出娇花的好肥啊,跟赫连莫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挺开心的,如果他真的有心想上岸,我也不是不能将就将就,把他收了......”
话音未落,陆焉臣突然起身,身后的椅子腿摩擦地板,声音难听极了。
他嘴边有句难听的话想说,但看着徐想一副等着他出声的样子,他把话给咽了回去,转身离开——
徐想冲着他背喊:“这年头,谁还没个前任啊!”
见陆焉臣无动于衷,依旧保持大步往前走,她紧跟着又补道:
“但我可传统了,我跟赫连莫属于灵魂小小的碰撞了一下,跟你才有肉体的噼里啪啦!!”
陆焉臣还是走没影了。
徐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毛病!”
这也能甩脸。
我又不是徐想,他管得还挺宽!
给她一种好像,吃醋的错觉......
...
陆焉臣听到徐想最后那句解释稍微舒服了一点。
田管家从后面追了上来:“陆先生——”
陆焉臣顿步停下后,田管家先是把气喘匀了些,才说起:“刚才老宅那边来电话了,说晚上让您带太太回去一趟。”
这个时候让回去,想都不用想是为了什么。
“不回!”
陆焉臣直接拒绝,并让田管家带话:“让他赶紧把那女人给我放出来,他要是不放,那你叫他最好睡觉都带着她!!”
不然还真看不住!
田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帮张春妮说话,只能先应下。
陆先生这边走不通,那就只能劝劝徐小姐了。
晚上。
徐想一个人去了陆家。
田管家临时诓她,说陆焉臣让她来陆家帮他取些东西——
等到了,佣人直接把她领去了侧厅。
陆父早就坐主位上等着她了。
一边还站着大着肚子的张春妮。
徐想一眼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徐想不动声色,客客气气地喊了句:“陆先生,您找我?”
陆父顿了两秒,脸色言语满是别扭:“你跟陆焉臣都结婚了,喊什么先生!”
徐想笑笑:“陆焉臣说陆家最重传统和规矩,我跟陆焉臣结婚的时候,您没有出席,也没有给改口费,我这突然叫您一声爸,是不是有点冒犯啊?”
陆父瞪大了眼,对徐想问他要改口费这一操作,属实是吃了一惊。
旁边的张春妮和管家也是愣了眼。
谁人都得看脸色揣心思,她是真勇啊!
张春妮巴不得给跪下喊人一声爹,她倒好,伸手问要改口费,搞得好像不能让人白占了她这一声‘爸’的便宜似的。
这话都架到这了,陆父偏头吩咐管家去他房间取个物件儿——
很快,管家捧来了一个檀木盒子。
陆父用指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卡包,将一张磨砂烫金的银行卡向徐想递了过去。
徐想连忙上前两步伸手接过,那速度,是一点扭捏推托都没有。
改口费一到手,徐想立马甜甜的叫了一声:“爸!”
拜托,这可是不设限的百夫长黑卡,犹豫一秒都是对爸爸的不尊重!
这副嘴脸,让陆父更是瞧不上徐想这样小家小户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但他面上没有显露什么,继而又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绒布袋,递给了徐想:
“这是老爷子留给孙媳妇的......”
当然是留给陆延明媳妇的。
老大媳妇影子都没见着,一个镯子而已,给谁不是给。
徐想眼睛一亮,接过拆开,直接把玉镯戴手腕上,一脸开心:“谢谢爷爷,回头我带陆焉臣去坟前多磕几个头!”
陆父沉色不语。
老爷子生前死后,陆焉臣毫无半点关切担忧,反倒是想着怎么算计家产......
她要真能做到,把陆焉臣带坟前去给老爷子磕头,那这镯子给的一点都不亏。
正当陆父准备把盒子关起来,徐想指着盒子里躺着的一块银色的锁包:
“爸,那个是什么啊?”
陆父跟着徐想的视线看着盒子里的锁包,犹豫了几秒,把锁包拿出来,也送给了徐想——
却没有说那是什么。
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那是给孩子买戴的满月锁。
徐想也不追问,只说了句谢谢。
这该给的都给了,前戏也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了。
陆父挑明:“你跟陆焉臣说一声,这孩子我带着,户口上在老大底下,跟你们不会有任何关系,你要是还觉得委屈,想要什么补偿,可以随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