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保镖组长也紧跟着汇报:“对方自称是赫连莫的人,如果您想见他,明天晚上九点,东安广场A2门,把白鸟新树跟...徐小姐带上......”
陆焉臣眼眸微眯,眼里多带了几分不明的危险和疑惑。
赫连莫的意思是,想要回他的人吗?
呵,以身犯险吗?
是知道那女人已经暴露了,所以明知道他满世界的通缉他,也不惜暴露自己,要把那女人带回去?
陆焉臣看着禾丰把东南广场的地图位置搜了出来。
是景城火车站附近最大的一个百货商场,日常人流量也是非常拥挤热闹。
选在器械法规森严,人流大的广场,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蠢。
以为这样就能全身而退吗?
...
沉重的钢门从外被打开,两个保镖先是把一张单人沙发椅抬了进来,桑犹立马打起了几分精神——
果然,陆焉臣紧跟其后走了进来。
桑犹刚想上前几步,却见那两个保镖把一边瘫坐在地上白鸟新树给抓了起来,带到陆焉臣的面前——
陆焉臣告知:“刚才,向日花子来电话了......”
话音还未落,只见白鸟新树眼皮一抬,眼里情绪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了。
陆焉臣慢条不紊地继续:“她提出交换人质,愿意拿她的命,换你的命。”
白鸟:“......”
交换什么?
她不就在你的身边吗?
还是说,徐想还不知道他落在陆焉臣手里了?
“如果你们两个信息共享,好像也没必要费这个麻烦。但女孩子皮肉应该娇嫩些,不像你又臭又硬,交流沟通起来,应该比较顺利点吧?”
陆焉臣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扭头看了一眼害怕到缩在角落屈成一团,无声落泪的顾抒。
他是从徐想那条线上追到了白鸟新树。
但白鸟嘴硬,陆焉臣敲断了他的骨头,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有关徐想和赫连莫的半句信息来。
这个向日花子显然是他们的成员之一。
明天的约定,赫连莫大概率不会露面。
但没关系,抓到这个向阳花子,亦或是别的,也总比白鸟新树这块不吐声的石头好。
白鸟新树:“......”
他知道,陆焉臣这是有意套他的话。
“没关系,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等明天,我会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哑巴。”
到时候,不管是交代还是求饶,他都做不到了!
陆焉臣起身,作势要走,桑犹连忙叫道:
“陆焉臣。”
陆焉臣应声回头,看了一眼桑犹后,眸子一动,瞥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保镖。
一个眼神,保镖知道要做什么了。
桑犹也看出来了。
还不等他出声,保镖两个大步上前,结结实实给了桑犹一记重拳——
桑犹一声吃痛闷哼,被打倒在地,鼻腔涌起一股热流,他捂着脸的手缝,瞬间溢出鲜血。
“桑医生......”
一边的方月担心地跪爬到身边来。
“唔...我没事......”桑犹忍着鼻骨剧烈的疼痛,安抚着眼泪已经掉下来的方月。
他没空体会疼痛,他撑地起身,用手袖擦拭了两下鼻周,却根本没办法止住汹涌的血液。
算了。
“陆先生。”他改了礼称。
“你应该拿到了顾抒跟徐想的鉴定报告了吧?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吧,顾叙不是死去的宋希君,这点没错吧!”
“然后呢?”陆焉臣问。
他想说什么?
“你现在无非怀疑,之前被人掳走,只身回到疗养院的徐想,是别人整容假冒的对吧?”
陆焉臣不吱声。
他不但怀疑现在的徐想不是徐想,他还怀疑桑犹也是同伙。
桑犹继续出声:“支撑你这个理论的其中依据,是徐想跟徐爸非亲生的鉴定报告,你有没有想过,徐想本来就不是徐爸亲生的呢?!”
徐想没跟桑犹事无巨细地聊太多,桑犹以为当时的亲子鉴定是徐想找人做了手脚动作,所以他也没有问。
但徐想就是徐想,他想要推翻陆焉臣的理论设想,就必须拿出证据让陆焉臣再次动摇怀疑自己的逻辑依据。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没有干预的情况下,再次进行亲子鉴定。
对于桑犹的这个提议,陆焉臣走近了几步,似乎表现出几分兴趣和信疑。
但很快,桑犹眉心一蹙,看出了不对。
只听陆焉臣冷声如冰:“所以,我要是听你的话、重新去做亲子鉴定,那结果一定是亲生吧!”
只要他们想,结果是,与不是,那不都是随着他们的意愿来吗。
一纸鉴定,就可以把他耍得团团转。
桑犹:“......”
他没法回答陆焉臣的讽刺,只能再次解释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