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抒:“......”
“我想我姐姐了,等我出去了,我可以去找她吗?”
顾抒红肿着一双眼,才刚压下去的难过,现在又浮上来了。
徐想:......
她心里的怜惜迅速泛滥。
徐想抱着柔弱委屈的顾抒,“我前两天还跟你姐姐打过电话,说了你的事,她叫你好好努力学习,等放了寒假快过年了,我派人去接她好不好......”
“呜呜呜呜......”
徐想的声音太过温柔呵护,她一时分不清楚,她姐姐到底是明星宋希君,还是那个心善坚韧在农村支教的好好先生了。
顾抒在徐想怀里哭了好久,直到她昏昏睡了过去,徐想才起身,叫来了白鸟新树,问他要了枕头和被子。
毕竟这房子是空的,除了吊灯,没有多余一件家电家具。
白鸟还送来了一些水和食物。
都是宋希君爱吃的。
徐想道了声谢,转而小声问起:“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白鸟低声:“不太清楚。”
他跟赫连莫时间虽然长,算得上是心腹。
可赫连莫对他,也不是百分百信任的。
又或许,他自己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利用徐想。
徐想抿了抿唇,犹豫思量之下,她告诉白鸟:
“陆焉臣早先在我体内植入了定位芯片,所以不管你们怎么藏躲,他都是知道我位置所在的......”
白鸟眉头紧皱。
位置暴露的话,那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变得有些被动了。
徐想强调,她告诉他定位芯片的事,不是让他拿去跟赫连莫说,而是希望他能帮帮她......
白鸟眉间的折痕越皱越深。
徐想见白鸟为难纠结的样子,呼吸一沉,突然换了个法子。
只见她眼睛一闭,打了个哆嗦,再睁眼时,眼神跟刚才已经截然不同了。
她叫他:“白鸟。”
白鸟:???
“我一直向往热烈的自由,我死后,虽然孤独,但也感受到了身上枷锁被卸掉的轻松......”
徐想用‘宋希君’的魂上身的借口,劝说白鸟能帮她。
方法虽然卑鄙,但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白鸟没有办法拒绝一个‘死者’的愿望请求。
两人商议着什么,房间的角落,顾抒背对着他们侧睡,因为声音太小,她没有听全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但她很确认一点,白鸟新树背叛了赫连莫,为徐想所用了。
...
...
次日,江里加私人会所。
三楼赌场。
陆焉臣找到赫连莫的时候,他已经玩嗨了。
今儿手气似乎不错,他桌前的筹码堆了不少。
见陆焉臣入了视线范围,他没有正眼,只是招呼:“陆先生,快坐,等你好久了。”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被保镖强行拉离座位,腾出来给陆焉臣。
陆焉臣坐下,什么话也没说。
很快,秦叔去提了两箱的筹码过来。
换算下来,少说两三亿馹元,如此豪横,桌旁其他坐着的几人立马起身离开,不跟他玩了。
“哟。”赫连莫嘴角扬着笑意:“陆先生今天是打算大开杀戒啊!”
陆焉臣冷着一张冰脸:“玩不玩?”
浪费时间。
“来都来了,玩两把,意思一下吧!”赫连莫说时,看了一眼发牌的荷官。
狐狸眼里闪着精明:“听闻陆先生从不参加宴酬,私下也从不跟任何人交际来往,你会玩牌吗?”
“你猜。”陆焉臣毫无情感,抓起桌前垒的筹码墙,随手扔了出去。
赫连莫低头轻嗤了一声。
直率到连规则都无视,直接加码的,这还有什么猜头!
陆焉臣根本就不会玩,与其说是来赌钱的,倒更像是来送钱的!
接连几把,陆焉臣便输掉了桌上一半的筹码。
荷官还在发牌时,陆焉臣便迫不及待地把桌上剩余的全部筹码给推了出去。
他直接问道:“你打算要多少?”
这些不够的话,他可以说个数,他直接把钱打在他的账户上,好过这样浪费时间。
“陆先生未免也太急躁了些吧,时间还早,夜晚还长着呢,希望陆先生能玩得愉快尽兴。”
“......”
两个小时,陆焉臣一共输了36亿馹元。
这一场撒钱似的豪赌,惹来了整个赌场的围观,他们所在的这张赌桌,被围得水泄不通。
因为金额巨大,已经超出了赌场能承载的极限,赌场不再给陆焉臣提供筹码。
“玩够了吗?”陆焉臣的耐心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嗯......好像还差点意思......”
这才哪到哪,这点出血量,能算伤到他吗?
赫连莫招手叫来了管事的,把场地清了,一干闲杂人等,全部清出去。
这不清不要紧,先前来时,明明只见陆焉臣身后跟着四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