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点尴尬的沉默了一会。
赫连莫突然转了话题:“徐小姐,你什么时候学的馹语呐?”
给他的资料调查里,有英语六级的标注,但并没有馹语这两个字。
徐想愣住。
她一直没注意,他们一开始就用的馹语交流。
而徐想,并不会馹语。
“闲着没事自己在家学的,怎么,我会什么还要告诉你一声吗?”徐想呛声。
赫连莫:“会馹语,会跳舞,还有点身手招式,徐小姐还真是个多才多艺,难怪陆焉臣会钟情喜欢!”
徐想冷眼:“你阴阳怪气地想说什么?”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之前瞒着陆焉臣、问我要顾抒的目的用意是什么?”
顾抒根本不认识徐想,她说徐想是受她姐姐的拜托才照顾她。
宋希君在娱乐圈那几年,徐想被陆焉臣关在国外古堡,两人根本不可能有照面联系。
退一步说,就算徐想真的跟宋希君是朋友,依照陆焉臣对她的宠爱,她完全可以跟陆焉臣明说,由陆焉臣出面问他要人,比她这样绕一大圈省事很多不是吗?
徐想完全没有想给他解惑的意思:“想不明白就别想啊,你较这个劲干嘛。”
赫连莫眯起眼眸:“陆焉臣有没有跟你说,你嘴好硬啊!”
说这么多,没一个字是中听的!
赫连莫抬眸,吩咐白鸟:“把她带过来。”
很快,白鸟把顾抒给推了进来。
见跪坐在地上的徐想,顾抒连忙大步上前,担忧又着急地袖口把她脸上的酒渍擦拭干净——
她想把绑着徐想的绳子解开,可绳子打结太紧太死,手解不开,她就上牙去咬......
徐想看着眼前费力咬扯的顾抒,再看沙发上像是看戏似的赫连莫,她眼里顿时露出凶狠:
“你要对付陆焉臣,把她牵扯进来干什么!?”
顾抒对陆焉臣没用啊。
赫连莫当然知道这点。
“我好奇心重,不得到答案,心里一直痒痒的,非要知道个一二三才行。”
好奇归好奇,徐想能牵制陆焉臣,而顾抒能牵制徐想,换句话说,对付陆焉臣,顾抒才是最容易的突破点。
原计划,是想用顾抒把徐想吊出来。
可徐想被陆焉臣禁足,她没办法出来,他们只好动作大点,上门抢人了!
徐想:......
在顾抒的努力下,绳子终于松动被解开。
不等顾抒关切,徐想起身,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让身后的顾抒和白鸟新树都傻了眼。
徐想看着赫连莫被打偏的侧脸,低声怒句:“无耻!”
拿女人当挡箭牌也就算了。
顾抒是她的妹妹,她尸体现在还没有下葬,他全然没有一点道德顾念,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妹妹!
别说她现在还是人,就是做鬼,也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身后的顾抒有点害怕地拉了拉徐想的胳膊。
自从她看破赫连莫温柔伪装下丑陋后,她不由地对赫连莫生出很多惧怕来。
这种两面三刀,阴晴不定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徐想拍了拍顾抒搭在她手臂上的手,转而继续跟赫连莫说起:
“只会欺负女人,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没用的狗东西!
徐想一再而的挑衅激怒,让身后的顾抒心脏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了.....
谁料,赫连莫不怒反笑,薄唇轻扯,嘴角的弧度含满了愉悦的滋味。
“哈,我不知道陆焉臣喜欢你哪里,但你这脾气,很合我的口味!”
那双狐狸眼像是看到了久违的可口猎物,聚神的瞳仁里泛着兴奋和刺激。
顾抒有点失神。
男人动情时,看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至少,她能看出来,赫连莫对徐姐,动了那方面的心思。
呼吸谨慎过度,这让她胸口堵闷地难受极了。
那缕矫情的难受蔓延,等她反应过来时,徐想一巴掌又扇了过去,打在了赫连莫的另一边脸颊上。
“原来你是个M啊,是以前你的那些客户训练出来的吗?”
徐想毫不留情,往赫连莫不愿提及的往事痛点上戳。
惹得旁边的白鸟新树看不下去,赶紧提醒:
“徐小姐——”
慎言。
以她现在的处境,惹怒主人没什么好处。
顾抒还不懂徐想话里‘以前的客户’是什么意思。
只见赫连莫脸上的笑意瞬间冷却,眼眸一动,斜于眼尾处,看徐想的眼神,充满了阴暗的冷寒。
“你再敢多说一句!?”赫连莫威胁警告。
“......”
徐想打了两巴掌消气,适可而止,没有再继续激怒赫连莫。
最后是白鸟新树,主动请示,把徐想和顾抒带出去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