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出朋友圈,把手机放下了。
崔墨岩处理完紧急工作,洗完澡出来,拿起文知年的药,接了杯水递给他。
“年年,把药吃了。”
文知年吃了药,问崔墨岩,“工作忙完了吗?”
工作怎么可能做的完?
因为文知年感冒需要休息,所以崔墨岩把紧急的事情先处理了。
其他不紧急的,计划回公司再做。
崔墨岩把水杯放在床头,脱掉鞋躺在文知年身边,眼眸含笑地看着他。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
文知年默默摇头,跟崔墨岩面对面躺着,也看着他。
他用眼眸描绘他英挺的五官。
从他的眉到鼻、到嘴巴,到下巴,最后停留在鼻梁旁的小痣上。
文知年抬手摸了摸他的小痣,轻声问他,“你知道你这里,有颗小痣吗?”
崔墨岩握着文知年的手,抿着唇笑,声音如山泉般眷懒好听,“嗯!好像是有。”
“很奇怪吗?”
文知年摇头。
很可爱!
他又把手从崔墨岩的手里抽出来,再次抚摸了一下那颗小痣,然后收回来,继续默默地看着崔墨岩。
崔墨岩很少见文知年这样,仿佛心里积累了很多话要说。
“怎么了?”崔墨岩心里有点担忧,“有话要跟我说?”
文知年没答,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双手抱住他的腰,缩进了他怀里。
崔墨岩被他的动作整的一愣。
文知年很少主动抱他,除了喝醉,更加不曾在他面前展露出过这种柔软和依赖。
崔墨岩赶紧把他搂着,吻了一下他的额发,声音放的又低又柔,“怎么了?乖宝!”
文知年听着这声温柔的乖宝,心里酸酸的,泛着麻。
本来就感冒,鼻腔堵着,现在更加难受了。
他吸了下鼻子,手沿着崔墨岩背脊往下滑,然后掀开了他的衣服下摆,手指着他右后腰。
那里的抓痕已经很浅了,但文知年还看的到。
“这里,是怎么回事儿?”文知年带着鼻音问。
崔墨岩反手摸了下,说的很平常,“小姑娘抓的。”
“哪个小姑娘,林娇吗?”
崔墨岩听的一笑,“林娇算小姑娘吗?”
文知年:“......”
崔墨岩这话犹如雨天骤降的暖阳,把文知年郁结的心一下就照亮了。
林娇不算小姑娘,那不是她抓的。
“是哪个小姑娘?”
“合作方的女儿,她做了美甲,不小心从高处掉下来被我接住了。”
“哦!”
文知年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间,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了一下。
“那你和林娇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崔墨岩眉头微皱,他不是很明白文知年为什么会这样问?
他和林娇能有什么?
崔墨岩猜测,年年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
林娇是他的秘书,长的也还不错。
崔墨岩知道,很多人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女秘书和他的老板。
或许年年也以为他和林娇之间有什么。
崔墨岩认真地跟他解释,“我和林娇,就是普通的朋友,上下级关系。”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年年不要多想,好吗?”
“可我听说......你们有娃娃亲?”
崔墨岩眉头一跳。
崔墨岩和林娇的娃娃亲,只有身边的几个人知道,他们从来没有说出去过,年年怎么会知道的?
崔墨岩看着文知年的眼睛,“年年,你听谁说的?”
文知年直视着他,“你别管我哪里知道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和她结婚?”
崔墨岩道:“当然不会!”
“那就是我爸和她爸的一个酒后玩笑,酒醒后我爸就反悔了。”
“仪式都没有走完,做不得数的。”
“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说完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文知年抬手摸了摸他吻过的地方,心想,这就够了。
他两手穿过他的腰,鼻子呼吸着他的清淡气息,就这么抱着他,静静地待了会儿。
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文知年把崔墨岩的衣袖往上推了推,从枕头下拿出一支消炎药膏递给他。
“擦擦!”
崔墨岩有点愣住,差点忘记伸手接,“年年?”
文知年指着他手肘上的淤青,鼻音明显,“摔的这么重,不痛吗?”
崔墨岩笑,文知年竟然关心起他来了。
他觉得意外又惊喜。
文知年又把药膏抢过来,打开盖子挤了一节出来,低着头开始给崔墨岩擦药。
之前没有细看,这会儿文知年才发现,除了手肘和膝盖,崔墨岩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很多擦伤。
文知年心里热热的很感动,又有点对崔墨岩不顾生命危险,固执爬上来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