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跟着乐队去演出,其他时候文知年都在进修学习音乐。
他把自己缩进壳里,完全屏蔽了国内的一切消息。
除了午夜梦回,他偶尔会看到男人温柔的笑容。
其他时候,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过去那段刻骨铭心又让人痛苦的回忆。
半年后,文知年中途回家参加了陈智升的婚礼。
婚礼举办的很盛大,新人也笑的很甜蜜。
那晚,陈智升喝的格外多,半夜还敲响了文知年的酒店房间门。
他醉醺醺地走进来,看着文知年的脸,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
“知年,我心里好难受啊?”
“大家都满意了,除了我。”
“知年,你知道我对你......”
他说到这里顿住,然后突然头一锤,抵在了文知年的肩膀上,好似晕过去了。
文知年闻着他身上浓厚的酒味,眉头一皱,把他扶到沙发上。
“智升,你喝醉了。”
“我让姚小姐过来接你。”
陈智升没有应,撑着身子站起来,从背后搂住了文知年的腰。
文知年身体一僵,回头猛推开他。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智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搂自己。
这种行为,太过亲密,也太过不合时宜。
难道是把自己当成了姚小姐?
文知年没有管,直接给姚小姐拨了过去。
姚文静匆匆忙忙赶过来,看到陈智升醉倒在沙发上,脸色显得没有那么开心。
她不明白,陈智升喝醉了为何会走到文知年这里?
她对着文知年笑了下,“知年,麻烦你帮我扶上楼吧,我扶不动他。”
文知年说好。
陈智升体重不轻,又酸软无力,文知年把他扶起来已经出了一身汗。
他干脆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姚文静,“麻烦帮我拿一下。”
姚文静拿着文知年的衣服,跟在两人背后。
走廊一阵风吹来,文知年衣服上的清香传进了姚文静的鼻腔。
她微愣!
她低头看了一眼文知年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文知年清雅的背影。
然后抬手,把衣服悄悄举到鼻子下闻了下,脸色一下就变白了。
文知年把陈智升扶到两人的新房,抬头时,发现姚文静脸色很不好。
他拿过自己的外套,问她怎么了?
姚文静看着文知年,眼神复杂难辨,她突然问:“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文知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夜泊。”
夜泊是A城一个小众工作室研发出的一种香。
味道似月光般清淡,文知年高中时第一次闻到就深深爱上了。
从此以后,他的所有香水、沐浴露、洗发水等洗漱用品都是这个味道。
因为很小众,所以需要定制。
姚文静脸色煞白,“是.....是吗?”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姚文静勉强笑了下,“无事儿,谢谢!”
今晚毕竟是人家的新婚之夜,文知年也不好逗留,他拿着衣服就走了。
姚文静看着他的背影,在看了看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陈智升,默默掉起了眼泪。
第二天,唐宇约文知年去外面散心。
两人点了咖啡,坐在露天阳台。
阳台对面是城市最繁华的商场,商场外有一个巨大的荧幕,正在播放广告。
唐宇跟文知年讲了很多他和女神,喔,现在应该说是男人了,的故事。
当时知道他是男的后,唐宇气的一个月没有理他。
可他最终还是放不下,又接着跟他聊了起来。
两人明明约定做好兄弟,可到现在,唐宇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早已经变了。
唐宇问文知年:“蚊子,我真的很想见他一面,但是我又很怕是满脸络腮胡的抠脚大汉。”
“到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啊?”
文知年笑了声:“那不正好,刚好断了你的念想。”
唐宇脱口而出,“那要是他长的跟崔墨岩一样帅呢?”
文知年骤然听到崔墨岩的名字,嘴角笑意立即淡了下去,“嗯,那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唐宇知道自己触碰到文知年的禁区了,默默吐了吐舌头。
文知年喝了口咖啡,转头,看见前方的大荧幕已经没有播放广告了,而是切到了一个游戏直播现场。
唐宇看见这画面,激动地啊了一声,“我差点忘记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生死之战》的友谊赛啊。”
唐宇说完,才想起来,这又是文知年的禁区。
他默默收拾桌面,“蚊子,走吧,这家咖啡不好喝,我们换一家。”
文知年当然知道唐宇什么意思,他笑了下,“就在这里吧。”
“刚好,我也没有看过游戏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