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箫是我老婆,这事儿是老子家事,跟霍总没有一点儿关系吧?”
看着霍沉修对易箫关心切切的样儿,滕洛炀更加笃定两人的关系。
啊对了。
听说霍沉修去年死了老婆,伤心难受得一阕不振,怎么一碰到易箫就从医院里出来了?
仔细一想,易箫和霍沉修他老婆楚默长得还挺像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李奇说了,这事儿是个误会,你长了这么大颗脑子当摆设吗?不会自己去查一查?”霍沉修体内的药性没过,四肢无力,但仍拉着易箫没放手,“还有,易箫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怎么就跟我无关了?”
“朋友?你对他是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滕洛炀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自己死了老婆就来勾搭别人家的老婆吗?”
把他的易箫当成楚默的替身,他霍沉修真是好大的脸!
李奇一听这话就苦哈哈地捂住了脸。
“你说什么?!”
楚默是霍沉修提都不能提的逆鳞,现在滕洛炀竟敢说楚默死了?
“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霍沉修顿时怒气飙升,张牙舞爪地朝滕洛炀猛扑了过去。
两人顿时疯狂缠斗在了一起,每一击都像是要置对方于死地。
李奇看得心惊胆战,上前企图拉架,还被误伤了两拳。
霍沉修毕竟刚从医院出来不久,还被下了药,体力渐渐不敌滕洛炀。
趁霍沉修动作没赶上来的时机,滕洛炀猛地朝他砸下一拳。
“不要!”易箫比李奇离得近,他拼尽全力挡在了霍沉修身前。
滕洛炀怒火中烧,这一拳下去难保霍沉修不会出什么意外,霍沉修帮过他救过他,他不能让滕洛炀伤害他。
易箫一心想着霍沉修刚出院身体虚弱,却没想到自己更加经不起这一拳。
霍沉修惊了,忙从后面接住易箫瘫软的身躯:“易箫!”
滕洛炀顿时吓傻了。
“箫箫,我不是故意的……箫箫,你没事吧?”滕洛炀弯腰搀扶易箫的手一时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易箫却强撑着把他的手推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易箫推开的是他?
他和易箫结婚这么多年,易箫是他的老婆啊,怎么可以站到别人那边,保护不相干的外人?
“你为了霍沉修跟我作对?”滕洛炀又是痛苦又是难以置信,“还说你们之间没有关系,我也受伤了你没有看到吗?你的眼里就只有他?!”
易箫的温柔,易箫的关心,体贴,明明这一切,从前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易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霍沉修他凭什么?!
“跟我回去!”滕洛炀依旧蛮横地想带走易箫。
不料易箫挨着那一拳,病情发作,猛地吐出一口血。
“易箫!”霍沉修知道易箫的病情,一颗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箫箫,箫箫,你别吓唬我……”
易箫浑身都已经痛到麻木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经受这样的折磨,但他知道滕洛炀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张开虚弱的唇瓣,小声哀求,“滕洛炀,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滕洛炀被吓得魂不附体,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易箫吐血,上回是受了刺激跳楼被气的,这回是被他打的吗?
可是他原本是要打霍沉修啊,他从没想过要伤害易箫的……
要是易箫因为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滕洛炀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
霍沉修体内药效发作拦不住他,滕洛炀手忙脚乱地抱起易箫便往外冲。
李奇试图阻拦,但滕洛炀猩红的双眼凶狠得像是能就地把他吃了。
“我是他老公,你给我滚!”
滕洛炀扔下这一句,趁着李奇还在发愣直接冲了出去。
这一晚对霍沉修而言实属憋屈,往酒里下东西这种下作的把戏,竟然还能玩儿到他头上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那么巧被送到他床上的是易箫?
和楚默那么相像的易箫……
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要坑他还是害易箫?
“李奇,今晚的事情务必彻查清楚,除了我身边的对家,再看看易箫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一定要把背后主使的人找出来。”
还有滕洛炀为什么会那么及时地赶过来捉奸,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条线也必须要查清楚。
一路上滕洛炀心急火燎,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医院。
易箫倒是已经无所谓多一天少一天了,反而他到医院的第一件事,是背着滕洛炀偷偷交代医生,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真实病情告诉滕洛炀。
滕洛炀还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病,只是让易箫留在医院多养两天,当然自己也是寸步不离殷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