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不够就三年,四年,五年,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个人彻彻底底忘掉。
这天,在秦书眠准备收工回家时,被导演神神秘秘地叫了过去。
导演脸上充满了探究,说有人点名要见他,这个人或许关乎着整部剧的命运,让他小心些应对。
导演并未说明来者是谁,只告诉了他见面地点。
“秦哥,看样子导演似乎都对这人忌惮三分,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呀非要见你?”落落满脸疑惑。
秦书眠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一无所知,只能以公事公办的态度从容赴约。
见面地点约在一家高级私房菜餐厅,秦书眠推开包厢的门,瞬间明白了导演顾忌的态度。
屋内端坐着的,正是滕洛炀的母亲蓝雅琴。
她从头到脚的穿搭和配饰,几乎足够买下上海外环的一套房,手上却捏着精巧的茶杯附庸风雅地品着茶,脸上满是高人一等的倨傲之色。
蓝雅琴本来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等着秦书眠的到来,但人真正推开门的一瞬间,她顿时傻眼了。
“易箫!”
她顿时拔高了声调,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指着秦书眠,神色间似乎还隐隐透着些许惊慌,“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您好,我是秦书眠。”秦书眠礼貌地打招呼。
蓝雅琴难以置信:“你说你叫什么,秦书眠?!”
“是的。”
以蓝雅琴和滕洛炀母子的恶劣关系来说,滕洛炀绝不可能将易箫就是秦书眠的事透露给她。这个女人找上自己绝对没好事,他不可能让她发现自己就是易箫。
“你,你不是易箫……”
“易箫是谁?这位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秦书眠面不改色。
蓝雅琴细细端详着他的脸,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人么?
让她几乎以为易箫又活过来了,易箫……不可能,易箫绝对不可能活过来,毕竟当初……
“夫人。”秦书眠出声打断她的沉思,“夫人?请问您找我来这儿见面有什么事儿吗?”
蓝雅琴回过神来,这人除了长相,气质和谈吐都跟易箫不太一样,确实不像是同一个人。
“抱歉,看到你想起来一位故人,失态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微微一笑,俨然又是一副优雅贵妇人的做派,“我是滕洛炀的母亲。”
“原来是滕夫人。”秦书眠故作惊讶,小心回应着,“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不用紧张,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我们家洛炀最近对你很是在意,我来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蓝雅琴居高临下的姿态下,不乏对秦书眠的轻蔑和鄙夷。
秦书眠不卑不亢道:“我想滕夫人恐怕是误会了,滕总对工作认真负责,我作为他倾力投资的这部剧的主演,他多留心一下无可厚非。”
“行了,你不用解释那么多了,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对你什么心思我心知肚明。干你们这行的,能傍上他也算是撞了大运了,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刻意刁难你的……”
蓝雅琴一副对他了如指掌的模样,一副命令的口吻:“滕洛炀现在觉得你新鲜愿意跟你在一块儿,这事儿我不反对,我只要你帮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我。”
她的意思丝毫不像在说自己的儿子,倒像是需要费尽心思算计的死对头。
秦书眠皱眉:“滕夫人,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别装了。”蓝雅琴傲慢一笑:“你待在滕洛炀身边,确实会享受到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好处,但这只是一时的。很快他就会玩儿腻一脚把你踹开,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现在只要你乖乖听话帮我做事,滕洛炀能给你的我能翻倍给你,我保证……”
滕洛炀这些年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一点儿都没有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还不如滕洛川兄妹对她孝敬有加,她怎么能忍受得了。
她不可能看着滕洛炀势力一日日愈发壮大,这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到时候指不定怎么对她呢。
“滕总是您的亲生儿子,我不懂您这样做的用意。”秦书眠声线都冷了两分。
蓝雅琴这个蠢货,现在也算是有求于人,竟还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些年恐怕没少受滕洛川兄妹的蛊惑和吹捧,竟然愚不可及地对付自己的亲儿子帮助滕洛川兄妹。
殊不知她作为一个三儿挤掉原配的位置被扶正有多招人恨,滕洛炀兄妹又怎么可能真心接纳她。
蓝雅琴道:“你听我的话照做就可以了,至于别的轮不到你来打听。”
“很抱歉,我不能照你说的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