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余藻除了爱吃莺歌鱼,也想去妈妈以前工作过的城市旅游,只是家里发生了很多事,他一直没有去成。
孟煦洲把余民奇的微信置顶了,偶尔开完会点开手机一看,好多都是对方发来的。
现在余藻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期待孟煦洲的回应。
孟煦洲很难不去亲吻他,“想。”
他吻过余藻,轻声说:“我的手机开免打扰了,外婆在楼下和小荳午休。”
“晚上我妈妈想和你吃个饭,我们约在七点,所以……”
余藻猛地坐起来,“你妈妈要和我们吃饭?”
他差点撞到孟煦洲的额头,还不忘摸摸男人的额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孟煦洲也有羽毛。
余藻明显是吓到了,孟煦洲拉过他,“不着急。”
余藻:“我要带什么,我要说什么?”
孟音霞对余藻的态度就代表孟家这边不介意余藻之前的感情关系,但孟漫野声名在外,余藻还是有些忐忑。
孟煦洲却握住他的手,“小藻,你说我有奖励的。”
余藻:“你不是说要出去逛逛吗?”
孟煦洲点头:“那是晚上,或者明天,每天都可以。”
余藻的手落到了被子里,他下意识挣开,孟煦洲却拍了拍他的背,“休息会儿吧。”
他身下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余藻摸了摸,孟煦洲微微睁开眼,他躺在余藻舅舅今年送的枕巾上。
在舅舅眼里,余藻永远是那个需要疼爱的小孩。
买的四件套在表弟表妹眼里都土到掉渣,他们大学住校,私底下说要是天天睡这么幼稚的四件套,会失眠。
孟煦洲外表太过成熟,喜欢的却是毛绒绒和嘎嘎叫的动物。
据孟荳说孟煦洲还喜欢鲜亮的颜色,只是碍于工作形象无法实现配色自由,私服也竭力克制喜好。
余藻打开过孟煦洲的衣帽间,柜子里的确有很多他买回来的亮粉色、橙红色等等可爱的毛绒玩具。
余藻看了半天,惊讶又好笑,不知道为什么也有心疼。
孟煦洲的肢体接触障碍表面不影响生活,但他并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也渴望和人相处,亲密无间。
余藻庆幸这个人是自己。
舅舅今年送余藻的四件套是卡通牛牛,枕头的绿色饱和度很高,奶牛黑白相间,过分童趣。
表弟眼里看上去是会噶他腰子的姐夫哥躺在上面违和得很,呼吸起伏,偶尔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余藻被孟煦洲摁进怀里,对方的亲吻宛如海啸,从前厌恶这种事的余藻很难保持冷静。
孟煦洲却在最后一刻停下来了,余藻望着他,眼神有些茫然。
他的眼睛一直很好看。
如果余藻打开孟煦洲衣帽间表柜的下面一层,会发现他收集了无数漂亮的琉璃珠。
昂贵的、廉价的,年代久远的和近代的都有。
有的是孟煦洲在拍卖行买下的,业内人也试图投其所好,给他送过价值千万的琉璃珠。
却不知道孟煦洲喜欢的琉璃珠很单一,他只是在找那双眼睛。
余藻:“怎么……不继续了?”
他的衣服都掉在地上,绿色奶牛图案的枕头都垫在腰下。
窗帘外的天还没有黑,楼下的孟荳和太奶一起在院子里捡孔雀羽毛,小鹅换了身衣服去饲料了。
孟煦洲:“你不舒服。”
余藻:“我没有……”
他嘴唇都红红的,孟煦洲光听他的声音脑子嗡嗡,他又忍不住吻了吻余藻的唇角。
“好吧……”余藻抱怨了一句,“是进不去。”
孟煦洲:“你……”
他们对视,余藻一瞬间像是明白孟煦洲要说什么了。
孟煦洲骨架很大,余羽航喊他大船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余藻甚至可以完全躺在孟煦洲身上。
他听着孟煦洲的心跳声,仿佛和他的心跳声重叠,“我喜欢你。”
“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如果你……嘶。”
孟煦洲拍了余藻一下,拍完手没有移开,揉都显得过分,两个人的呼吸可以让温度计爆炸。
孟煦洲:“小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的拥抱有力又温暖,很容易把余藻衬成才是肢体障碍的那个人。
余藻想,不然我为什么一次次想要他进来。
余藻别开脸,他捏着孟煦洲的手指,隔着皮肉握住对方的骨骼,摩挲都像静默的索取。
“我就是希望是你……”
他脸本来就很容易红,这些年上学工作把脾气一磨再磨,再热闹的场合也无法感染他。
贺饮爱玩,也试图带余藻进入状态,也没办法。
余藻自我封闭,重开母亲的蛋糕店是他最后的愿望,爱情他不奢求,只要家人。
可孟煦洲依然出现在他的梦里,也会在前男友来访的时候面容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