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转弯多看了余藻两眼,系着安全带的青年脸色还有些红,窗外的灯光偶尔点过他的眼眸,孟煦洲想起下午自己扯掉蒙眼领带看见的余藻。
对方的眼神写满倔强,像是不匹配,也要匹配。
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固执心动,余藻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就是他的执着。
孟煦洲:“小藻,我永远只有你一个。”
余藻听太多了,孟煦洲的情话一套套的,还比余藻会喘。
就算两个人做完都休息过了,余藻脑子还处于被孟煦洲声音席卷的状态,特别是身体还有异样的感觉,像是对方没走。
他哦了一声,“你这样说我要怎么回。”
孟煦洲笑了,“你在害羞吗?”
余藻:“有一点。”
他实话实说,“感觉……很奇怪。”
孟煦洲:“很痛?”
余藻:“太满了,从来没这么满过。”
他说完也羞耻,“反正就是……很好,你呢?”
孟煦洲:“你嘴唇也要涂点药膏吧?”
余藻摸了摸,终于看了孟煦洲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孟煦洲当成赞美,问:“那下次……”
余藻:“让我休息两天吧,哥哥。”
亲密的时候喊哥哥和这个时候感觉完全不同,孟煦洲握住方向盘,点头,“那下次不要喊哥哥。”
余藻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在贺饮面前喊你老公,他会笑我的。”
他和贺饮的关系好得孟煦洲都有些诧异,余藻一路上温温吞吞和他提起从前,孟煦洲听说他还会贺饮来这边打碟更是惊讶,“你还会这个?”
余藻点头,“就是后来……”
之前孟煦洲就见过余藻身上的伤疤。
他手机里还有余藻表弟表妹和舅妈的微信,长辈只有舅舅事无巨细。
余藻的表弟表妹不怎么和孟煦洲发消息,还是孟煦洲知道余羽航在找实习,让助理给他内推了一个。
这小孩一开始还死活不从,似乎戒心很重。
孟煦洲也是前几天才彻底了解余藻伤痕的来龙去脉。
直到现在余藻阴雨天依然关节疼痛,裱花的时候也习惯用左手,因为右手断过。
孟煦洲:“我迟早要揍他一顿。”
余藻惊讶地看着他,孟煦洲拧眉,“不可以吗?”
他实在没什么逗人的能力,余藻还是笑了,“当然可以,你会打架吗?”
根据孟音霞和孟荳说明,孟煦洲只能算一款纸老虎,似乎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余藻:“我怕你受伤。”
他清楚孟潮东的劣根性,能全身而退是他最大的成功。
孟煦洲是自己来之不易的奖励,余藻希望他们余生都不要和孟潮东沾边了。
孟煦洲:“会。”
车停到贺饮在的清吧,很快贺饮就带着孟荳下来了。
小孩还收获了老板赠送的儿童贝斯,大半夜也精神饱满,似乎还想在这里过夜。
贺饮看余藻精神不好,站在他边上揶揄地问:“忘了正事了?”
余藻点头,贺饮又不好意思继续问了,改口说:“你来都来了,要不要……”
忽然吧台那边传来喧闹,似乎有人砸了酒杯,两拨人开始吵架。
“你得意什么?孟潮东我跟你说,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这种货色结婚的,你不是说我和你订婚后就嫁不出去?不好意思,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你以为我想和你结婚?你长……”
“我怎么了,你前男友还不是和你分手闪婚了你大哥?”
“你以为真有人会喜欢你这样的抠货?他一听我开价五十万就答应了,你不是不差钱吗?和你谈恋爱人家家人重病你一毛不出,和你谈恋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那女孩说话和机关枪一样,甚至还抢走了主唱的话筒,站在台上说:“我看你就是仗势欺人,你当在场没人知道你当年开跑车威胁人家?”
现场的保安过来都劝不开两拨人,也有人看热闹一边录视频。
贺饮骂了一声,“那不是孟潮东?”
周围也有人认出了两拨人的主角。
“孟家小少爷和赵家千金,他俩不是解除婚约了?”
“所以当初的婚闹是买断的?”
“什么人渣啊,不会前男友是为了给家人治病才答应的吧?”
“跑车是什么?”
“这事能提吗?我听我妈说过一嘴。”
“我去你看当事人也在。”
“前任和他哥都来了。”
……
贺饮瞪大了眼,问余藻:“你还收钱了?”
余藻点头,不远处的孟潮东也被人提醒,遥遥看向了这边。
赵小姐也看到了余藻,她对余藻印象很好,遥遥和余藻挥了挥手。
孟煦洲牵着余藻的手,周围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无不宣告孟潮东这些年干的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