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皱眉。
罢,稍晚些回去也是一样,还是先处理当下事。温嫽在府中,左右是出不了什么意外的。
……
至二更末,谢屹支帐中将士议过事,依次离开,谢屹支唤了之前的虎贲来,叫他去兆何旁边的帐中,把大夫找来。
“是!”
虎贲离去后,谢屹支独自垂眸。
不禁想了想他上一次和温嫽亲密是什么时候。
几乎,已经是两个多月前了。好像,正是快满三个月。
前段日子又是南下,又是布防,在拿下奚家的期间,还要小心桓家有所动作,他那阵子忙的不可开交,基本没有时间回府。
便是那日空时回内府见了她,她可能怀上的?
不一会儿,大夫奉命进帐来。谢屹支没有废话,道一句随他回府,便领着他大步出账。
大夫微愣,但脚步却极快,紧紧跟着谢屹支离去。
谢屹支觉得马车走的太慢,直接骑马归府。
一路疾奔不停。
至层层守卫的府邸门外,片刻未停顿,谢屹支下了马便大步上台阶,往里走。
他走的实在太快,导致他身后那名大夫的体质还有点跟不上。谢屹支走着走着听到身后只有虎贲追随的步子,也不由得回了次眸。
一看,他和大夫之间已拉开数丈。
不禁催道:“步子迈大些。”
大夫:“……”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是什么人都如主公一般腿长,又高大,他哪里敌的过主公步力?
“主公莫急。”
“只要不是急病,属下都能从鬼门关中将人拉回来。”
谢屹支却立马皱了眉,什么鬼门关不鬼门关的,怎说如此晦气的话?
“未有人生病。”
大夫一愣,无人生病?那主公怎的如此疾言厉色的赶回来?
谢屹支又催,“快些。”
话罢,转身,径自大步往前。
大夫气喘吁吁跟上。
……
进入内宅,谢屹支身边已有主父刻。
不过谢屹支念时辰已晚,让主父刻回去休息便是,不必在他身边候着。谢屹支走的更快,直奔温嫽屋中。可,忽然却见他目光一顿。又猛地变了,朝那边疾奔而去。
虎贲们眼神一厉,也俱是猛地快跑起来。他们看到了烟,是走水之势!
那边好像还正是温夫人的方向。
不得了!
一人立马高声大喊,“快去取水来!”
转瞬,数道人影快步去取水。
原本正朝左边转身,已经走了十几步的主父刻这时也猛地回头。
回头瞬间,愣了。
看到若有若无在深夜飘起来的烟。
还真走水了?!
面色大凛,主父刻急抓了一个人,让他去把所有人都喊起来。
都去打水!
谢屹支赶到温嫽院中,见真是温嫽屋中起了烟,脸上变得十分的沉。而守在廊下的几个仆妇和仆从,因头上屋顶遮挡,竟然还没发现任何不对。
谢屹支面上骤冷。
今夜若是他不归来,那他们是不是得等到起了火光,又或者烟大到了一定程度,才发觉不对劲?
冷冷的目光恨不得想削了他们,谢屹支抑制着怒气,踹了门边一个迟钝朝他行礼的仆从,“滚。”
砰一下,仆从滚出数步。
面色大骇,男人战战兢兢爬起请罪。却听砰地一声,主公踹开了门,人影已消失在门边。
紧跟着,他面色呆滞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见又有大批虎贲纷纷追进屋中,并伴随着急促中催人打水救火的声音。
着,着火了?仆从爬起来,为了稍作挽救,连滚带爬去打水。
谢屹支快步走进屋中,第一时间来到榻边掀开帐子,想先把温嫽带出去。猝然之间,却见他身形一滞。
掌心则微僵,谢屹支维持着抓着床帐的模样。
猛地,谢屹支回过神,又扫向床榻之下。
榻下实实在在有一双女人的绣花鞋。
可榻上,却无一人。
谢屹支握紧了拳头,拳头绷得一片坚硬。猛地,谢屹支又往冒烟的耳房走去。
里面已聚了数名虎贲,一人拿东西扑打,一人抬了一边盆里的水往火源处浇,一人四处走动,探查可还有其他地方有要着火的苗头。
谢屹支的目光扫向几人中间,扫过一遍后,在这里面也未看到温嫽身影。
谢屹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急过头了,在这里也未发现,转身便又快步往别处去。
他一处处看,一处处找,不落一处的寻找这间屋子里,每一块温嫽可能待在的地方。可待他将这间主屋走完了,也未看到温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