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弈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江子晋,示意他将大夫送走,江子晋也立刻会意,将人带了下去。
两人离去后,李弈朝看着楚长安,对唐又蓉吩咐道:“今夜你好生照顾你家公主。”
说罢便起身将楚长安的被褥盖得严密些,离去了。
唐又蓉恭送他离去后疑惑他去向何处,面对这陌生的寝殿,不自觉生出无助感,纵使感慨于难逃囚笼,也还是要坚持下去。
而李弈朝出了内寝便向书房走去。
翌日清晨,楚长安醒来,虽说身体的疲惫感消去,但因几日未曾认真进食,还是有一些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来。
唐又蓉见她醒来,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将膳房备好的药膳端至楚长安面前:“公主,吃一些吧。”
楚长安有一些恍惚,眉头紧蹙着,用力坐起,提起精神来看了一眼四周,见除唐又蓉并无旁人,淡淡开口道:“如何?”咽喉像含了沙一般,每发一音都刺痒,但她又强忍着不咳出声来。
“昨晚殿下不在寝殿,奴婢也不便问。”
楚长安闻言沉默了片刻,她知道初来此地,办许多事都不方便,便也不勉强唐又蓉,又问道:“那我晕倒之事有几人知?”
“殿下封了消息,就连昨日为您看诊的都是府外请来的郎中”,唐又蓉听出她言语间微颤的气息,想她咽喉怕是有些不适,这样强撑着是不想引来旁人,便又言:“您先吃些东西吧,有些事奴婢会慢慢去打听。”
楚长安闻言便接过唐又蓉手中的药膳,若有所思地吃着:这太子心思缜密,只是不知他是怕她与这府中人立刻有关联,故而选了府外的郎中,还是另有因由。
见她在吃药膳,唐又蓉便站在一旁不言语,待她吃罢。
而李弈朝在昨日去了书房后,便立刻传了许管家去。
“太子妃。。。明日参拜不必安排她去了。”李弈朝向许管家吩咐道。
于澧朝的思想而言,大婚之夜男女双方有人病症缠身,是极其不吉利之事,更何况在这人多口杂的太子府。
许管家是自李弈朝小时便伺候在他身边的下人,虽懂他的脾性,却也没看透,本就疑惑太子殿下新婚之夜为何在书房,听他如此一吩咐,更是不懂了,便应道:“是,只是。。。如此一来不合规矩,恕老奴斗胆问一句:为何?”
李弈朝像是知他会问,竟笑了一下:“母后身子不适,不想多此一举,孤也觉得无可厚非,便做一回主。”
见他不愿多答,许管家自然也就不再问下去:“老奴多嘴了,明日必定安排妥当。”
“嗯,退下吧。”他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待许管家退下后,他便起身走向窗台,静静看着窗外的月色,脑中皆是那日与她初见的情景,这样的感觉让他既温暖又安定,可他也深知眼下要面对的事十分复杂,思绪也渐渐沉了下来。
内殿,楚长安用完药膳,将碗递给唐又蓉,问道:“你猜,若我今日身体依旧不适,他是否会传府内的医官岳忠敏?”
实际楚长安并不期待一切都那么顺利,不过是探一探李弈朝的虚实,但也许在内心深处她还是逃避于这样的关系,如此也刚合她心意。
唐又蓉被她如此一问,有些错愕,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奴婢并不知。”
其实楚长安也并非为难她,只是想探一探她是否能助自己成事,见她面露难色,便觉得万事依旧要依靠自己。
“你倒也不必慌张,既然如今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便不会为难你,但是你要明白你我的处境,已经容不得停顿了。”楚长安看着她,语气有些严肃。
唐又蓉心中自然是清楚,但她从小也不过是做着下人的粗活,这样谨慎的能力仍要多些磨炼。
“是。”
见她过了许久才应,楚长安有些无奈:“你且退下吧,今日先不必轻举妄动,一路上你也辛苦,如今又要照看我,早些去歇着吧。”说罢,没能压制住咽喉内的痛痒,咳了几声。
第一百零五章
内殿,楚长安用完药膳,将碗递给唐又蓉,问道:“你猜,若我今日身体依旧不适,他是否会传府内的医官岳忠敏?”
实际楚长安并不期待一切都那么顺利,不过是探一探李弈朝的虚实,但也许在内心深处她还是逃避于这样的关系,如此也刚合她心意。
唐又蓉被她如此一问,有些错愕,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奴婢并不知。”
其实楚长安也并非为难她,只是想探一探她是否能助自己成事,见她面露难色,便觉得万事依旧要依靠自己。
李弈朝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的心中是欣喜的,那浅薄的一面之缘被自己铭记,只以为她不会记得,不曾想竟得到了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