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是我的错，我太纵容她了。其实她跟我之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再踏进陆家的大门。你才是我妻子，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
他好像在表忠衷心。
可她听着又仿佛不是。
那句‘妻子’更像是在给她念紧箍咒，念一遍就紧一圈。
温寻的太阳穴立马就疼了。
“好了，都过去了，别说了。”
再说都要吐了。
温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和柔顺，如从前一般。
“阿寻……”
陆缙言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把脸埋在了她的双腿上：
“你真好。我有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自己都分不清是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你这话什么意思？”温寻笑了笑：“我现在不是真实的吗？”
陆缙言抬头，目光深邃。
沉默了几秒，他才笑了笑：
“是真实的。只要你别跟我生气，在我身边就是真实的。”
是吗？
他到底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还是对着她久了，分不清她与秦歌了？
那就不必了，她并不想取代秦歌。
……
第二天。温寻去找了付鹏。
付鹏家在一个回迁小区。那地方原来是省化工厂的家属区，是最老式那种筒子楼，付鹏被抓前还没拆，后来他被抓，老婆带着孩子跑了，这老房子里就剩下他爹妈了。
后来他爹妈相继过世，这房子也破烂不堪，不能住人了，也是他运气好，这一片前些年居然拆迁了，他家就分了这么一套回迁房。
现在他也算有个落脚点了。
温寻想，这个付鹏什么信息也没留，那一定会在家等她。
却没想到，等她摸到这里之后却扑了个空。
敲了几遍门，里面毫无动静。
最后对面出来一个大婶。
“你找老付？”
这里住的大多是原来化工厂家属区的人，彼此都是认识的。
“是啊大婶，您知道他去哪了吗？”温寻问道。
“去哪我不知道。”
大婶摇了摇头，忽而又话锋一转：
“昨晚上有人来找他，我扔垃圾回来的时候看他俩出去了。后来……反正我印象中从那时候到现在没见他出来过。”
“有人来找他？什么样的人？”
温寻心里莫名的紧张。
大婶拧着眉毛想了想道：
“一个年轻人，看样子还挺正派的。我也没见过，不过应该不是老付的亲戚。老付没啥亲戚。他倒是有个儿子，现在也不小了，我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的那孩子，这些年也没见过，不过我看面向应该不是他儿子，不像。”
大婶很热情，说了很多。
只不过这些并没有实质性的用处。
“大婶，谢谢您跟我说这么多。那能不能麻烦您如果见到他就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来过了。”温寻道。
“你是？”大婶疑惑的看着温寻。
温寻却没有自报家门，只笑了笑：
“您告诉她有个女的来找过他就行了，他知道的。”
“哦……”大婶脸上还是挂着好奇和不理解，却很礼貌的没有追问什么。
再次道谢之后温寻下了楼。
她不知道哪个来找付鹏的年轻人是谁。但她想，一旦付鹏知道她来过，那就一定会想办法再跟她联系，甚至上门来找她。
那么她只要等着就好了。
所以从付鹏家回来，她倒也是平静的。
付鹏只是要钱嘛，钱能解决的事算不得什么大事。
回到公司已经中午了，她顺手在路边的餐厅买了份简餐。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怎么来了？”
陆鸷，赫然坐在她的座位上。
看着他，她猛然想起那些照片，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他跟前。
看到桌上什么都没有，她那紧张的情绪才稍稍缓解。
“你不好好在家躺着，跑公司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被砸哭了。”
陆鸷靠在座椅上，右手搭在桌上，修长的指尖在桌上轻轻点着。
“你知道了？”
温寻惊讶，回头看了看门口方向。
那边对着大厅。大厅里坐了不少人。
这些人中哪个是他的眼线？
“别看了，我现在也是老板，有人砸了我的办公室我不该知道吗？”
他一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温寻无言以对。
那确实，这个公司，现在有一半是人家的。
温寻走过去把包放桌上，考虑到陆鸷身上还有伤，便没撵他走，只道：
“你刚去看守所折腾了一圈，应该好好躺着，我这里不需要你操心。反正，我把业绩做上去就行了。”
“不用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