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他被神秘人威胁,卷入其中。
白淑梅选择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看中他所谓的正义感,那简直是离了个大谱。
……
天色晦暗低沉,濛濛细雨连绵不断,空气湿冷,恰如吴楠出事那天的天气。
宋卿卿撑着伞站在楼顶,凉风舞动着她的长发,掀飞衣摆。
她手扶栏杆向下望去,看着母亲出事的地方,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母亲当年就那样无声无息躺在血泊之中,那刺目的血红历历在目,似妖冶的罂粟绽放于青色画布,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绵延铺开。
“妈妈穿白裙子最好看了。”她曾天真的认为。
妈妈离开的那天,身上的白裙被血液浸染,她再也不那么认为了。
“妈,如果你真的不是自杀,无论害你的人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她握着雨伞的手骤然收紧,眼神无比坚定。
包里的铃音响起,她拿出电话,是齐令修。
“找到当年为伯母尸检的法医了,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好,把地址发我,这就过去。”
说完,宋卿卿按照导航驱车前往齐令修所说的地址,是一座老式小区。
她到的时候,齐令修正在门口等她。
“我们上去吧。”
宋卿卿点点头,跟随他来到了那名法医的家里。
法医已经退休,阳台摆满了花花草草,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你是吴楠的什么人?”法医为两人倒了水,坐在对面。
“她是我母亲。”宋卿卿直接切入正题,“当年是您进行的尸检,请问您当时有发现什么疑点吗?”
时隔多年,法医仔细想了想才回答:“没有什么异常,符合高坠身亡特征。”
“那自杀和他杀,从尸体上可以看出来吗?”宋卿卿追问。
法医看了一眼齐令修,“法医判定自杀和他杀,主要根据尸表的受伤成因,有肢体接触就会在身上留下痕迹,你母亲身上没有。”
就在宋卿卿认为是自己神经过敏想多的时候,法医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当然,他杀不一定非要肢体接触,如果受害者受到例如恐吓惊吓导致跌落,尸体呈现的样子和自杀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母亲的尸检没问题,但不代表就没有外界因素干扰。
“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继续调查?”一直默不作声的齐令修突然发问。
宋卿卿也很想知道。
“你父亲说她患有抑郁症,还提供了医院的诊疗记录,警方在你家也确实找到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加上排除了侵财情杀等可能,最终以自杀结案。”
那天打电话,宋振南就说她母亲有抑郁症,可在她的记忆里,母亲很正常。
贸然到访已经很打扰老人家了,宋卿卿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便同齐令修下楼离开。
“你表现的很好!”房间里走出一个人,法医刚要起身就被他按了回去,双手扣住法医的肩膀,阴森一笑。
“如果还想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就要管好自己的嘴。”
说完,扔在桌上一个手提袋。
法医脸色惨白的打开袋子,瞳孔映着钞票的红,眼底最后一丝清明被欲望掩埋,再难回头。
......
另一边,齐令修和宋卿卿又马不停蹄的去见了当年负责吴楠案子的警察
据警察回忆,除了吴楠死后白淑梅骤然离开本市,再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从那位警察家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两人就近找了家餐厅吃晚饭。
“今天真的谢谢你。”宋卿卿诚然道。
齐令修温温一笑,“应该的。”
他面相俊朗,脸上总是带着冬日暖阳般的笑意,标准的世家公子,除却他的生活作风。
吃过饭,齐令修提议送她回家,但被拒绝了。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齐令修小心翼翼道。
好不容易可以和她相处,他很珍惜。
“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敢奢求你那么快就原谅我。”
“但是你别不理我,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感情是真的。”
他想握宋卿卿的手,却抓了个空。
他尴尬的收回手,耐心且深情的开口:“让我帮你,好吗?”
怕她拒绝,而后又补了一句,“以朋友的身份也行。”
见死缠烂打不起作用,他只能以退为进,逼得越紧可能会让她反感的越厉害。
宋卿卿深知自己现在急缺各种渠道资源,只能点点头。
齐令修如释重负,殷勤的为她拦了一辆车。
宋卿卿懒得纠结,直接坐了进去。
“有新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给我打电话。”齐令修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