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漫不经心回答：“有点味道。”
傅宴殊吻了吻她的额头，凑近了一闻，淡淡清香的味道，他身上有很大酒气，周蔓余光瞥到空了一大瓶的酒瓶，他喝了这么多么？
周蔓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慢慢仰起头靠近他，声音很小，“傅宴殊，你在车里问我那件事，我没想过，对我们来说都太遥远了。”
傅宴殊定定望着她，反问一句：“不遥远，就在眼前。”
“周蔓，或者说，你可以跟我说，你想要一段什么样的感情，我们之间怎么样的相处，还是回到那天的话题，你是喜欢我的身体？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傅宴殊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情绪化的人，更不会问她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太过幼稚，但周蔓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挫败，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也不是必须得到她的依赖，只是想她给他一点点依靠，可以跟他坦白心里的害怕不安，只要是情绪，都可以和他发泄。
可她什么都没有，之前用拒绝推开他，现在是深藏心底，没有用最真实的模样面对他。
傅宴殊不是看不出来，尤其是今晚，明明她不高兴，还是把情绪藏着。
傅宴殊倒是希望她能够把情绪释放出来，而不是躲着藏着。
周蔓沉默半晌，可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她拿起桌子上那杯酒杯仰起头喝了下去，还是不够，她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烈酒浇喉后，缓了缓，她说：“我以前就很喜欢你。”
第90章 再也看不进别人了
她不是第一次说喜欢他，之前也说过的，但没有说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傅宴殊明白过来她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是她在他家住的那会，所以那会她就已经喜欢他了？
周蔓说完，又陷入长长的沉默。
周蔓忽然没有勇气等他的回应，她也没想要他什么回应，还是保持纯粹的身体关系还没那么有压力，可他问她到底是喜欢他的身体，还是喜欢他的人，这不是在侮辱她的感情么。
“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我知道你那会有女朋友，没想做什么，更没想介入你们，之后出国念书，我也谈过的。”
知道他有对象，她出国后就慢慢死了心，不再惦记。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她更没有付诸行动，没有破坏他们，也没有让他知道。
傅宴殊没说话，轮到他沉默，周蔓舔了舔嘴唇，又解释说：“我得承认，我一开始回来得知你没有单身，我才主动试试，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压力，我没有暗恋你多久……”
傅宴殊将人抱怀里来，声音哑的不能再哑：“周蔓，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干嘛道歉……”
“我并不知道你当时……”
“很正常，我那个年纪又在你家住，你长得好看，又对我很温柔，我我很难不动心。傅宴殊，即便不是我，别的女生也一样会动心。”
大家都是俗人。
她也是。
她后来想明白自己当初动心的点正是因为傅宴殊的性格，以及样貌，加上她那段时间需要关心，傅宴殊恰恰在这个时候出现。
周蔓不想他道歉，她是感觉得到他的体贴对待，仔细想了半天，还是做了回应。
至于他们俩的未来……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她不敢有期待，不敢想，怕现在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傅宴殊说：“我还是得跟你说句道歉，周蔓，已经发生的事没办法改变。”
“我知道。”周蔓打断他，“所以你不需要道歉，你和陈暮之前的事，我表示尊重和理解，我也不会深究过去。”
但是陈暮想和他和好。
她没有自信以她现在和傅宴殊的感情厚度能比得过他和陈暮。
说白了，她就是怕他对陈暮还有感情。
陈暮那势在必得的态度也让她今晚一整晚心神不宁。
“周蔓，你可以跟我生气，跟我闹不开心，你有情绪可以跟我发出来，别那么理性。”
傅宴殊还要更直接点，不想看她这么懂事表示理解和尊重，就拿今晚的事，她可以发泄的。
周蔓没说话，低着头靠在他身上，后劲上头，脸颊发热，“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
“傅宴殊，我们真的可以么？”
“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周蔓，你可以信任我，你觉得害怕不想面对的，可以交给我。”
傅宴殊的声音温柔是温柔，也有力量，他要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周蔓，可以完全相信他，而不是自己消化掉情绪。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都可以和他分享。
周蔓不敢确定是不是可以相信他，她真的可以把情绪发泄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