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子政要给她洗澡,她再不想也没把他推开。
手里有乔子政全部的动产不动产,离婚的话,那些也都是她名下的产业。
纪思尔不想占乔子政的便宜,洗澡的时候,她许是突然想起这个,便说:“我会把你那些财产还给你的。”
乔子政给她擦背的手一顿,看她:“你是不是找不到话说?”
纪思尔垂着眼睛:“我试过了,我和你在一起总是想起莎姐,这状态让我很难过,那种难过你不会明白的。”
毕竟人类的痛苦并不能想通。
乔子政看她很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打算和她多说,给她洗干净以后,用浴巾包着就把她弄到房里去了。
又到了产检的日子。
这天乔子政临时因为项目问题带上这边的助理去了临县出差,陪纪思尔产检的事情就落在了苏瑞薇身上。
正好早上纪思语过来看纪云华,怕父亲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便说:“阿姨,您要是放心的话,我陪我姐去医院吧。”
苏瑞薇拉着她的手,嗔怪道:“瞧你说这话,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陪你姐去,她该高兴坏了。”
确实,比起像唐僧一样的妈妈,纪思尔更想纪思语陪自己。
纪思语出来的时候,本来是要打车的,哪知何父把家中车钥匙给了她,让她在康城这段日子就开家里的车外出。
一辆崭新的奥迪A6,是何之洲孝敬父母的。
去医院的路,纪思语和纪思尔说起这些,何父何母对她这般亲热的态度,让纪思尔很讶然。
纪思尔说:“他们都很善良,知道你因为那个孩子掉了,而再也生不了,估计对你太过愧疚了,想用各种方式补偿你吧。”
纪思语和姐姐想的一样:“嗯,我也这样觉得。”
又说:“不过我看之洲想和我复婚是认真的,最近因为我住在他家里的原因,他回家的次数也多了,只要在家吃的晚饭,都会带我出去散会儿步再把我送回去。”
纪思尔点点头。
其实纪思尔觉得,当年要不是闹得那么难看,何之洲应该会喜欢思语的。
她也不坏,就是有时候行为有些拙劣,让人难受。
而且当初他俩离婚的时候,纪思尔就预感他俩估计不会这么快断,前夫前妻之间离婚后反倒有了感情牵扯的多不胜数。
纪思尔问她:“你到底咋想的?别一阵一阵的,搞得我也神神叨叨的。”
纪思语就泄气了:“我也没怎么想,办证的跟他家里很熟,我那签证已经办下来了,在来的路上了。我这是不走也得走啊。”
“……”
“姐我好烦啊!”
“你要真不走,还能有人拦着?”
纪思尔说完看她一眼,“你好好开车,我这可是一尸两命。”
她这语气明明挺严肃,纪思语不知怎么就觉得特好笑,哈哈哈的笑起来了。
纪思尔也跟着笑了。
姐妹俩到了医院。
这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人满为患,每个科室的病人都很多,尤其是产科这边。
人太多了,纪思语生怕别人撞着她姐,利用自己高挑的身体把姐姐挡在身后,小心翼翼走动在人群中。
纪思尔做了胎监和一系列常规检查,胎儿除了有点脐带绕颈,其他一切正常。
她之前看过一些胎儿脐带绕颈的案例,觉得那很危险,虽然医生都说没事了,自己也还隐隐有些担忧。
从医院回去,就又不高兴了,脸上瘪瘪的,把自己关在卧室不想出来。
也不跟人交流,苏瑞薇喊她吃饭她也没出来吃。
晚上七点多,乔子政从外面回来。
听岳母说了纪思尔的情况,他眉心皱起,去卧室找纪思尔。
纪思尔在沙发上看书,他走过去坐在旁边,抬手捻开她额前刘海:“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她也不想跟他说,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没什么。”
“思尔,你是孕妇,为了孩子好,有什么事你得跟我们沟通。”
乔子政说这话,明明没什么问题,但最近她很敏感,也不知怎么就听出了别的味儿来。
她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没什么好脸色的看着乔子政:“你放心,就算我有什么,我也不会让孩子有什么!要是哪一天我躺在手术台上,医生问我保大还是保小,我一定选择保他!”
乔子政听得一愣。
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叹气道:“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我能只关心孩子不关心你么?思尔你最近怎么这么极端?这不像你。”
纪思尔也没打算继续跟他交流,穿上拖鞋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中午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饥肠辘辘的,她自己都觉得饿,那宝宝不知道饿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