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乔子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到了医院,纪思尔去做检查,温漫拉着孩子一直守在外面。
她担心得不行,思前想后决定打电话告诉向锦森。
彼时向锦森在跟人谈生意,怕是没想到她能主动打电话找自己,电话那端声音都是愉悦的。
但是很显然,温漫现在像极了惊弓之鸟。
向锦森说她:“怎么了,你好好说话,别抖!”
温漫:“我……我今天带思尔和我一起接我儿子,然后,然后思尔被我前婆婆推了一下……这会儿在医院呢……”
“……”
“向、向总,你说思尔不会有什么事吧?”
“哪家医院,告诉我。”
这边温漫把医院说了,那边向锦森就告诉乔子政了。
今天下午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谈事情,谈的是同一个项目见的是同一个合伙人,现在连离开都是一起离开。
得知纪思尔进医院的那一刻开始,乔子政脸上的阴霾就没散过,一路上也没说一句话,向锦森看得出来他这是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到了医院,向锦森又打电话问他们在哪儿。
温漫说思尔动了胎气,医生让住院。
向锦森和乔子政一起去了病房,心想事情闹大了。
这家医院当时离学校近,温漫没有考虑就把纪思尔送来了,但这里条件不好,一间病房有四个床位。
好在最近保胎的妇女不多,纪思尔一个人住进了四人间。
两个男人赶到的时候,纪思尔正躺在病床上。
温漫站在床边,手里牵着个大眼睛的可爱男孩儿,向锦森一看就知道那是她儿子童童。
童童双手抓着妈妈的衣服,垫着脚在看护士阿姨给思尔阿姨扎针,还小声地问:“思尔阿姨,疼不疼哇?”
纪思尔摇头,“不疼。”
童童便勉勉强强地笑一下。
“怎么样?”
乔子政走在向锦森前面,到了病床前没有先看纪思尔,而是问护士。
护士给纪思尔扎好针站起来,“你是她丈夫吧?你老婆被人推了一下,动了胎气,还好发现及时。先稳稳再看吧,在医院观察几天。”
乔子政点头,目送护士出去。
护士走后,他这才转身看纪思尔。
看看纪思尔,又看看温漫。
温漫接触到他冷得吓人的眼神,都没敢多和他对视,把视线转到了向锦森身上。
向锦森在旁捏捏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
乔子政问纪思尔:“你自己是什么情况不知道?能让人推你?”
纪思尔也气得要死,攥起拳头搁在被子上:“那位大妈就是个泼妇,我防不胜防!”
乔子政闻言嗤笑:“你防得了谁?”
见他动气,纪思尔顾不上自己恼怒,缓和了声音安抚他,去拉他的手,“别这样,我也不知道她能推我啊,而且医生说我没事,胎儿好好的……”
“纪思尔,事情弄成这样你在这儿跟我说医生说你没事?”
乔子政甩开她的手,近乎咬牙启齿,“真等你出事了还有得后悔吗!”
纪思尔被他骂得睁不开眼,抿着嘴干脆不吭声了。
温漫听得出来,乔子政骂纪思尔其实是在骂她。
要是她今天没有自告奋勇去接纪思尔,纪思尔现在已经坐着家里司机的车安安稳稳到家了,说不定已经在喝保姆熬的十全大补汤了……
“那个,乔总,是我的错,你、你别骂思尔。”
温漫开口,乔子政缓缓转过身去,盯了她好几眼,这才淡声问:“你前夫是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
温漫一愣。
向锦森倒是不意外,站在原地一副了如指掌的老狐狸样。
温漫反应过来之后点点头,“对,他自己开的装修公司……”
不过效益不怎么好,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
后面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听乔子政平静道:“父母不做人,我动不了,总能有动得了的人。”
说完看向锦森一眼,向锦森了然点头。
由于纪思尔需要静养,向锦森就带着温漫和她儿子先离开了。
一出病房,童童大喘一口气。
原本温漫还被刚才的气氛弄得很紧张,突然就被小孩这举动逗笑了,没忍住揉他脑袋:“童童你干什么呀?”
童童双手拉着书包袋子,脚步歪歪扭扭走着,“刚才那个叔叔好吓人啊,我差点都不敢呼吸了。”
温漫闻言尴尬地看向锦森,向锦森却不以为意,笑着一把抱起孩子,“那童童觉得叔叔怎么样啊?”
小孩子听不出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只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胳膊很有力量的叔叔,眨眨眼如实道:“叔叔你帅!”
“呵呵,谢谢你的夸奖,走,叔叔带你吃肯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