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看着热搜词条,眼底有一丝的紧张,池烟远在国外,她又不太会摆弄手机,应该不会看见的。
他留意到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贺言言的父亲,男人穿的周正,即便年纪大了,也能看出年轻时候长得一定俊,尤其贺言言的样貌,有八分随了他。
贺言言的母亲生的不好看,有些中气,短头发,说起话来声音也粗,在商界也是铁腕无情的主儿。
幸亏贺言言不想她。
贺言言的父亲叫宋民,不过出身金都也不太了解。
他随口问道:“不知叔叔是哪里的人,看您不吃辣,应该不是滨市的人吧。”
宋民愣了一下,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是来凑数的,尤其是在这对母女面前,自己更是抬不起头来,便尴尬的笑了笑,“不是滨市的。”
贺胡月满脸嫌弃的样子,一点面子也没有给自己的老公留,“就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我记得他们那好像都是山,家里穷的很,只能去山上采山菇卖钱。”
金都的眉忽的皱了一下。
…………
池烟被宴冬易带回了自己的家中,豪华的别墅,外面有泳池,还有专门打扫的菲佣,以及站在门外的管家。
他这样的年纪,不靠父母,能混上今天的地位已经是难见了。
宴冬易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她烧的厉害,一直低头呓语,不知在说着什么,浑身上下更是冷的可怕。
他在一旁看着她小小的脸颊,忽的伸手慢慢的抚向她的眉眼,“小烟,我真的后悔了。”
睡梦中的她不知听到了没有,一行泪顺着眼角流出,最后跌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宴冬易忽的想起以前那段时光,那时候他们还是高三,就是那年的冬天,她不小心冻着了,回家之后便开始发烧流鼻涕,给他补课的时候也是病恹恹的。
那时候她住的房间是家里的保姆房,里面却也被胡砂放了不少的水果,因为怕暖气开的太足,那些东西容易被放坏,她便直接关了保姆屋里的暖气阀门。
那可把宴冬易心疼坏了,他晚上担忧的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悄悄的趁着母亲睡着了绕到了池烟的屋子里。
正在睡觉的她一见他大晚上的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吓得差点没叫出来,幸亏宴冬易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别怕,我是给你送温暖的。”小小的少年说着不符合身份的油腻话,然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别怕,我什么也不做。”
胆大包天的他那晚真的跟她在一起睡着了,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听见母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怎么还不去做饭?一会都要去上学了!”
刚刚惊醒的两个人吓得魂都没有了,这要是被胡砂看见,非得给池烟浸猪笼一般。
宴冬易情急之下,拉开窗户,“咕咚”一声从二楼跳了下去。
等胡砂打开房门,看见惊慌失措的池烟正站在窗户边,有些狐疑的问,“怎么了?”
宴冬易那天正好跳在草地上,但大冬天的他自己也不好受,果然也冻着了,给胡砂心疼坏了,等池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给他剥橘子的时候,他竟然还在臭屁的开玩笑。
“要是我妈能让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宁愿病一辈子。”池烟气的狠狠的捶了他两下,哭的更凶了。
池烟醒来的时候,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的好像在洗衣机滚筒里甩了一遍似的,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刚要转身,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人,而且一只滚烫的手正揽着自己的腰。
她身体猛地绷紧,一点点的转过头来,正好身后的人也被惊动了。
四目相对,池烟在宴冬易的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第80章 父子相见
宴冬易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昨晚你一直再发烧。”
池烟爬起来,这两年她就像是一根砖缝里的杂草,什么病都能好的很快,比任何人都坚强。
“很奇怪,我一直在想我们当初的那些事情,那些细碎的美好。”宴冬易见她已经穿好了鞋子,正要起身,一把将她从身后牢牢的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池烟猛地扒开了他的胳膊,站起身来,神色冷淡的看着他,“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宴冬易忽的笑了起来,“那你和金都呢?你睡着的时候我看了热搜,他要娶别人了。虽然没有那女人的照片,但那个女人的身份可不简单。”
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池烟的脸色,以为她会哭,会闹,谁知一切都超出他的预料,她毫无反应,“哦,知道了!”
他哪里知道,现在的池烟恨透了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起身之后,管家已经备好了早餐,西式的咖啡面包,宴冬易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睡袍,刚洗完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淌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