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院长你收好了,我也是在院里长大的……”
一顿好说,院长才同意收下,做完了来的目的,元琳也有些想回去了,至于院长提议的去参观参观孤儿院,元琳拒绝了。
这座孤儿院包含了伤心难过开心快乐,她以后不会再来了,来一次,就明晃晃的提醒着她,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或许她过了想要父母的年龄,已经不再想要父母了,甚至有些恨他们。
得不到的,不要也罢,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院长和春阿姨目送元琳走远,齐齐相互看一眼,叹一口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进了孤儿院内。
元琳踩着高跟鞋,大步地走着,身后的孤儿院越走越远,直到化作一个点,再也看不见。
元琳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来孤儿院,往后余生:
孤儿院再见了…
小元零再见了…
眼眶湿润,眨眨眼,伸手狠狠地擦尽眼泪,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肉,骄傲地挺起腰杆,她是元琳,不是元零。
回到小区,去超市买了点酒,又斥巨资点了一份烧烤,唯有美食能治愈她阴霾的心情。
电视放着,空调打着,掏出手机数着里面的小数点。
她什么都有了,还难过些什么呢,有房有钱,试问孤儿院里的人哪个有她潇洒有她这么快活?
该高兴的。
靠坐在沙发上,掀开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地往嘴里倒,却并没有滋味一样,心里还是堵得慌。
听人常说:一醉解千愁,可她没有愁,是不是就不会醉了呢。
吃着烧烤,喝着啤酒,一个人。
电视机里放着综艺节目,里面的人不知做了什么,全都大笑起来,元琳斜眼眯看着,附和着哈哈大笑。
看,她一点也不孤单,一点也不寂寞,那么多人陪着她一起笑呢。
不争气的口水怎么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呢,元琳大口大口的吃着肉,“水”打湿了两鬓头发,她好像毫无所觉,依然嘴巴咧笑着。
偌大的房间里电视响彻了一夜,空旷极了,元琳如同小兽一般蜷缩在沙发上,口中含糊不清呢喃着什么。
天亮了,元琳还在继续睡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难受至极时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倒了杯水,手还有些晃荡不稳的,水洒得地上到处都是。
所幸的是没有按到热水开关,元琳连着喝了三杯水才觉得不那么的渴得慌。
头晕,胸闷,浑身发软。
元琳感觉那那都不舒坦,拿出体温计,仰靠着沙发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等着时间的流逝。
38.6度。
有点发烧啊,怕是昨天晚上彻夜开空调却睡沙发造成的。
勉强吃了点药,自己的身体自己心疼,往后她不会再这样子了,放纵一回就够了。
电视机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元琳听了头疼,毫不留情地给按灭了。
扶着墙晕眩着到房间床上躺着,乖乖巧巧地睡下去。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饿!
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自己做,又一次点了外卖,却不知道要吃什么,看着手机界面,一点胃口也没有,肚子又饿得慌。
算了,点个粥吧。
元琳下单了皮蛋瘦肉粥,销量高,好评多,应该挺好吃的,希望不要踩雷。
无精打采的,出房间洗洗脸,到客厅的时候被里面的场景给震惊了,满屋子的酒罐子,浓郁的酒味和烧烤味混合在一块。
这味道,闻一下,感觉整个人都要过去了。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是怎么造成这样的,太疯狂了吧。
捏着鼻子一一收拾着,幸好没有弄到墙上,沙发垫子通通扔到洗衣机里,啤酒罐拿个袋子装起来,开窗户透透气。
还没有收拾好外卖已经到了,还差一点收尾工作,而且皮蛋瘦肉粥还挺烫的,正好凉一下。
元琳加快动作,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吓一跳,整整一个小时,又饿又累的。
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大份皮蛋瘦肉粥,才肚子填饱了,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她好像记得她之前发烧了,抬手摸摸额头,已经不烫了。
烧退了啊。
今天白天算是过去了,晚上怕是又睡不着了,作息时间完全颠倒了啊。
不过,又不用早起上班,颠倒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元琳不确定地想着,至少要锻炼锻炼一下,等这股虚弱劲头过去了再说吧。
洗了个澡,身上腻腻乎乎的感觉一瞬间清爽了,手机不停的震动着,擦擦湿漉漉的头发,是谁啊?
前同事正在疯狂的跟她发消息,一条接一条,可以想象她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