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骁身上没有纹身，很干净。
之前她看他手臂以及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没有纹身，以为是纹在了平时看不到的地方。
但没有。
原来不是所有纹身师都有纹身。
***
等祈骁买好早餐回来，沐妍心已经起床了。
她的洗漱速度快，平时上班也不会太费时间在化妆上，二十分钟直接能搞定。
只是，脖子上多了一些印记。
沐妍心：“……”
她只能拿出许久未用的遮瑕液，涂了几次才完全盖住。
唉。
两人坐下吃饭。
“怎么样？好点了吗？”祈骁问她。
“还好。”沐妍心咳了一声。虽然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但她还是觉得有点羞赫。
果然，祈骁说：“别害羞。”
“……嗯。”
沐妍心喝了口粥，问道：“你身上没有纹身吗？”
“没有。”祈骁的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以为纹身师都会有纹身。”
祈骁淡淡道：“因为没有特别想纹的东西。”
“这样啊。”
祈骁：“来我这儿纹身的客人，纹的东西都有特殊的意义。之前一个女生在自己右手无名指内侧纹了她男朋友的名字，她男朋友在意外中去世了。”
“其实手指的地方很容易褪色，但她说她想用这种方式一遍遍记住她的男朋友。”
沐妍心心脏不可控地紧缩了一下，“她肯定很爱他男朋友吧。”
祈骁点头，“其实之前我并不是很能理解她。不过现在，我可以理解了。”
说着，祈骁直直望着她。
沐妍心眼睫微颤。
男人挑挑眉，“以后说不定我就想纹个你在身上了。”
“……感觉有点变态。”沐妍心开始想歪。
他好笑，“纹名字怎么变态了？”
“……”
“你想哪儿去了？”
她摸了摸鼻子，“我以为你是说纹画像。”
“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难度会有点大。”
沐妍心忙摇头，“不不不。”
祈骁勾唇。
“嗯……我以前大学时候有一段时间很想去纹身。”沐妍心道。
祈骁意外，“纹身？”
“本来我妈想让我报北城的大学。后来我偷偷改了。”沐妍心笑，“我妈就很生气，大学开学后好长一段时间，我跟我妈都在冷战。”
“那时候觉得太压抑了，总想找个宣泄的出口。那时候就想到了纹身，但后来还是没有那个勇气。而且又想到以后要当老师，纹身就更没有勇气了。”
祈骁表示理解：“用纹身宣泄情绪的人，确实不少。”
“不过我没想到你也会产生这种想法。”
沐妍心莞尔：“因为我看着太柔了吗？”
祈骁默认。
“其实我还是有点叛逆的。”沐妍心抿了下唇，“可能被妈妈压抑太久了吧。”
“高三高考完，我好奇地跟思思要了一支烟抽，就是之前来电话的那个女孩。”沐妍心陷入回忆，“没想到当场被我妈逮到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开始跟我冷战。”
“每次她生气，我都希望她能打我一顿，而不是冷暴力我，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她垂眸，“现在我跟我妈妈还是这样。”
祈骁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心疼。
他把位置换到沐妍心旁边，动作轻柔地搂住了她。
“都过去了。”他一下下拍着她的肩。
沐妍心抬眸看他，眨了下眼，“对不起啊，我是不是一大早就把氛围搞砸了。”
“说什么呢，你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祈骁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心里的事说出来就好了。”
祈骁默了默，问道：“你妈妈是一直这样吗？”
“小时候不是。”沐妍心叹了口气，“后来和我爸爸离婚之后，她的性格就变了很多。可能是离婚的打击对他大了，她对我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什么都会管。”
“我朋友都觉得我妈妈很严肃，渐渐的，也不跟我怎么来往了。最后只剩下一个思思，但我妈妈一直很不喜欢她。”
祈骁再次抱紧怀里的人，“那你跟爸爸没再联系了吗？”
“联系很少。”沐妍心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我妈也不是很愿意让我跟我爸见面。”
“他现在应该已经组建了新家庭。”
祈骁不擅长安慰人，只能一直重复说“没事了”。
沐妍心弯唇，“我现在已经坚强很多啦，很少会觉得伤心了。”
祈骁：“嗯。”
沐妍心开玩笑道，“你听完是不是更紧张了？我妈妈还是有点难搞的。”
“难搞也得硬着头皮上了，我得对我老婆负责。”祈骁眼皮上挑，透着一股痞劲。
他故意顿了下，“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