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爷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青紫交加,活脱脱一个绿王八的模样。
大房二房的人也跟了来,听着里边的的声音,脸上皆是暧昧与不齿,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
随着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发不堪入耳,许二爷终于忍无可忍,再顾不得其他,咆哮道:“冲进去——给我冲进去——把这几个奸/夫淫/妇给我绑起来,送官去!我要治她个私通之罪!将她浸猪笼、沉湖底!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众仆妇得了命令,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手持棍棒,就这么往房间里面冲了进去。
门很坚固,但耐不住五六个身材健硕的小厮仆妇一齐冲上去的巨大冲力,就这么嘭的一声被撞开了。
而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确实是有人在大行苟且之事,但不是许家二房的夫人,而是两个男人!
在下边撅臀向上的那位,正是今日来参加寿宴的沱东李氏大公子李文通,至于另外一位身材高大健硕挨在他身后的男人,却看着十分眼生。
“呀,那不是李家大公子吗?”
“后边那人是谁呀?”
“是他随从,今日下午跟他一起来的,刚到就说不舒服,二夫人还亲自领他去了房间歇息。”
“啊,原来李公子有龙阳之好啊!”
“真是一日都离不了,来别人家参加宴席也不忘带小厮来做这种事!”
李文通此时正被疯魔了一般孙迁给扯住头发掐住后颈。
所有一切毫无预备,毫无措施,痛得他惨叫连连,鲜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可他怎敌得过身强体健的武夫,跑不掉,只能咬牙闭眼,任由一切发生。
见到大门突然被推开,整个人吓得惊恐万分——
春娘见到眼前这一幕,脑袋嗡嗡直响,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那贱妇说的,就在花满堂左边的第三间,自己听得清清楚楚的。
反正门已撞破了,她冲着中仆妇道:“搜,那贱妇一定是藏在哪儿了!”
而屋内二人也是被这境况给弄得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走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许老太爷,而旁边那个身形高大的人,不是慕容九天还有谁。
后面跟随着的,还有刘大姑和几个仆人。
“咦,那不是二奶奶吗?”
“二奶奶没有在屋里,二奶奶没有与人私/通!”不知是谁出声喊道。
众人低下头,交头接耳,这才知道刘大姑去看琼花盛放了,怪不得刚刚一直找不到人。
春娘整个人差点就晕了过去。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门口,刘大姑看着眼前围在一起的这群人,不解道:“今夜月下美人盛放,你们不去欣赏这美景,却来这里做什么?”
说着,抬起头朝屋内看去。
只见屋内叠在一起的两人,那沱东李氏大公子痛得一脸扭曲地趴在下边,而上边那位扭过身去,向着里面,不欲被人看到正脸。
整个场面十分不雅。
刘大姑脸色不禁变了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群人也围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许老爷子隐隐约约听了大概的缘由,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几乎站立不稳。
等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他猛然转身,喷了火的目光直射向许二爷,恨不得将他生吞了下去。
“看看你干的好事!”说着手臂扬起,重重地甩了眼前二儿子一个大嘴巴子,“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忙从房间里鱼贯而出。
跟在许老太爷身边的慕容九天,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榻上那斑斑的血迹,“好心”地问道:“李大公子,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而背对着门口正不紧不慢穿着衣裳的男人听到慕容九天的声音,顿时身子一僵。
不是说慕容九天被灌得烂醉如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九天也“恰巧”认出了这位镇南将军,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怒火燃起。
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镇南将军,你打伤我女儿,如今她人现在还躺在医馆,奄奄一息,你却来这里玷污沱江李氏的大公子,你这个恶棍,今日我就算舍弃这个城主之职,也要将你绳之以法!”
孙迁才堪堪披上一件外衫,听到后边拳风逼来,慌忙转身应战。
下身那未曾遮掩的丑态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许家的女眷和仆妇们吓得尖叫连连,四处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