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村的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哈哈哈!让我们修门?可真能想!臭丫头片子,别以为你那一箭有多了不起就想对我们指手画脚。你们大柳树村的人连一个娘们的话都听?爷几个可不吃这一套!”
梨花不理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径直走到前头,直逼说话的那人,问道:“这门是不是你弄烂的?”
那人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
“修门!”梨花冷冷地道,“不修也可以,赔银子,一扇门十两银子,不修门今天就甭想离开这里。”
“哟嚯!爷还不想走呢!爷就不修怎么着?细皮嫩肉的小娘们是不是陪着你们村里的男人睡过了?不然这些人咋那么听你的话?不如你也陪我睡一晚,我让人给你修门就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之大直接让他的下巴脱了臼回不来!足以见得梨花的手劲有多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梨花说着又挥起巴掌扇向另外一边!那人的下巴再次被打得脱臼整个脑袋都歪了过去!
众人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旁边一个男人见到同伴被揍,瞬间就急眼了,挥着拳头朝梨花冲了上来。
大根见状,两步上前,拦下对方的拳头,健硕的肩膀直接顶住对方的胸口,将人撞出一丈的距离。
梨花冷冷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找刘明昌就找刘明昌,我们不干预你们就是,要是为难其他人,我们可不会客气,可听清楚了?”
其他村民听到这话,纷纷举起手中的木棍,大喝一声,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村里训练的结果,乍这么一喊,还颇有气势,对面那二十多人被这一架势给唬得往后挪了几步。
“修门——修门——”村民齐齐喊道!
就在这时,张老五骑马返回,刘老爷子带着三个儿子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急匆匆地跟在后头。
领头的见状,哼了一声道:“我先找正主再料理你们!”
说着迎了上去,一把将刘老爷从马车上揪下来,将他拖到众人面前。
“刘明昌,你来说说,两个村子取水的事,当初是怎么约定的?”领头人瞪着眼睛,大声质问,“一个村子轮流十天,现在都已经过去十五天了,你怎么还霸占着水渠不放?你还要不要脸了?”
刘老爷子脸色一阵发白,这事是他占小便宜没错,可对方到了时间也没来个人交接,自己这不是见到他们没开闸门水往荒沟里流浪费,这才一直往自家田里引水嘛。
于是也不高兴地道:“往日你们村子到了点就会自己来开闸门,万万没有让我帮开闸门的道理,每十日到我们这边的时候,也是我们自己开的闸口,你们不开,能怪得了谁?”
领头人冷笑一声道:“开不开是我们的事,但你那边分口低,你不关水闸,水就不会往我们这边流。你要是关了你那边的闸口,就算我们不开闸门,水积满那塘口也会流过来!”
刘有银一听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什么叫水满塘口就能流去你们那边,那池塘根本就存不住水,你们要是一直不开,这水就白流到荒河道里,白白浪费了。”
荷村那边又有人站了出来,他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们有人在初十就去开闸门了,但是因为你们没关水闸,水根本没办法流过我们这边来。”
刘有银反驳道:“你说开了就开了?谁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的?我们昨天去的时候看到你们的闸门还是关着的!”
“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昨天去看了水闸?”荷村的人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不就是明知故犯吗?”
刘老爷简直有苦说不出,只得道:“你待如何?”
“赔钱!”领头人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村子这几天因为没有水灌溉,秧苗全都枯死了!你们必须赔偿我们村子一年的口粮!”
听到这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明显是敲诈勒索!这群荷村的人肯定是因为现在粮价大涨买不起粮食才想出这样的歪主意来。十里八乡之内谁不知道大柳树村的刘家是大户?先前他们已经敲诈过两个村子了现在尝到甜头又跑来这边撒野了。
刘老爷听到这话气得全身发抖,“五天没灌溉秧苗又不会死,你想要一年的口粮,那没门!我最多只能陪这五日的水钱,最多不会超过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