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成了死对头的遗孀?(52)

缪乐乐哆哆嗦嗦:“鸡怎么这么凶啊?”

池奚爬起来:“鹅比这还凶呢。”

许澄在一边给池奚递帕子:“你脸擦伤了。”

池奚摸了摸说:“没事儿。”

施放歌觉得鸡身上有点脏,他后退半步说:“你得赔钱了。”

池奚:“没关系,我有钱啊。”

施放歌噎了下,问:“那鸡怎么办?”

缪乐乐问:“那我怎么办?”他颤巍巍地抓住池奚的手:“虫子,虫子还在我身上呢。”

许澄细声说:“他骗你的,一开始就没扔你身上。”

缪乐乐呆住了:“什么?!他故意吓我的?”

池奚点头。

缪乐乐更震惊了:“大人怎么可以吓小孩儿?”

池奚:“吓人是不对的。”

“你知道你还……”

“哦,对不起。不过小孩儿也不能吓小孩儿。我都说对不起了,你呢?”

池奚道起歉,从没有一点羞耻感。

这在大人的身上是非常罕见的。

许澄之前见识到了,今天缪乐乐也见识到了。

缪乐乐小声说:“我又没想吓她。”

池奚咧嘴:“那我是故意吓你的。”

缪乐乐瞪大眼:“大人怎么能这么坏?”

池奚摇摇手指:“错,这叫坦荡,这叫勇于承担。我吓你就是我吓你,我可以承认,可以道歉。而你……”

池奚不屑:“做了还要找借口,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不如我呢。”

缪烽年轻时是武打小生,走的硬汉路线。缪乐乐打生下来就没少看亲爹的影视作品,耳濡目染之下,也很是向往硬汉风。

现在让池奚一说,正戳中他最不乐意的地方,于是闷头转向许澄,给她道了歉。

“那我现在是勇于承担了吗?”缪乐乐闷声问。

池奚拍着他的肩:“男子汉,鸡是你从鸡圈抱出来的……”

“我得抱回去?”

“都让压死了,还抱回去干什么?拿厨房去,让这户的伯伯帮我们宰一下鸡,当加餐了。”

缪乐乐“哦”了一声,乖乖拎着鸡走了。

没一会儿死不瞑目的鸡被拔毛,斩断。

池奚在院儿里搭起个灶,问他们:“你们知道鸡怎么吃吗?”

缪乐乐咽了咽口水,想着正好爸爸不在,说:“炸鸡,炸鸡好吃,我要吃炸鸡。”

池奚问:“怎么炸?”

缪乐乐想了想:“锅往油里倒,然后把鸡丢进去吧?”

许澄迟疑:“不是吧?得裹什么?”

“面糊还是面包糠?”池奚略略思考。

许澄不确定:“都行?”

池奚:“那面糊是什么组成的?”

“面粉和水?不过面粉好像有高筋和低筋……”许澄懂,但也只懂一点点。

池奚转头问施放歌:“你觉得鸡怎么做好吃?”

施放歌一愣,哪有大人问小孩儿怎么做好的?从来都是家里做什么吃什么。不然就是挑食。

他想了下,也悄悄咽了咽口水:“辣子鸡。”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池奚看向他们。

“?”

“去找材料自己做啊,我又不会。”池奚无辜,“不过我至少不会像你们爸爸那样拦着你们吃这些东西。”

最后那句激起了小朋友的动力,他们忙活了起来。

池奚问隔壁邻居借了把摇摇椅,往院子里一坐就只管指挥上了。

等其他爸爸捕鱼归来,乍见儿子做上了饭,差点当场一个老泪纵横。

而儿子们品尝了自己的成果之后,觉得这饭也不是一定要吃,随后献给了爸爸。

“好好。”缪烽一边吃一边落泪。

一是真感动,儿子全留给自己了,二是真难吃啊,哪个天才让我儿子往里放糖的?

当爸爸的老泪纵横的时候,池奚左手抓个许澄,右手抓个缪乐乐:“他们吃鸡,咱们就去吃海鲜吧……”

这些童工不大行,还是得靠温总啊。

【草,难吃的全留给其他爸爸了?】

【池奚是真损!】

池奚把温既琛挖出来,好说歹说给露了一手,晚餐就还是有了着落。

而缪乐乐他们跟着吃了顿好的,下午跟着池奚又是赶鸡,又是做饭的,关系上也算拉近了不少。

小孩儿嘛,其实很简单。谁陪他多,他就跟谁能玩儿得好。哭了,摔了,也不记仇。哦,除了贺帆那样的。

一天节目录制结束,大家都依依不舍地跟池奚说拜拜。

温既琛轻声说:“挺有本事。”

贱了嗖嗖的都能招小孩儿喜欢。

池奚这会儿有点紧张,完全没听清温既琛说了什么,他一步上前,对缪烽说:“不是让乐乐睡我这儿吗?行啊,就睡我这儿呗。”

缪烽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动了:“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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