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喻兼而真就一直彻底地对他不闻不问也就罢了,没多久又开始主动联系他,却不是为了骗他的事道歉,一开口就又是喻利知要的项目。
傅椎祁觉得自己早晚被喻兼而给气死。他甚至怀疑喻兼而就是故意想要这么气死他。
他在喻兼而的眼里就完完全全只是一个凯子。甚至喻兼而还没有那些钓凯子的人敬业。比如那个祝嘉还会藏一藏贪欲,先变着法儿地讨他欢心呢,喻兼而一对比就现实得令人发指,没事就巴不得他死在外面,有事才来找他。
祝嘉刚刚阴阳起来,大家都听得出,眼见要来戏了,越发起劲。而祝嘉在这样的氛围中也愈发上了头,竟坐到了傅椎祁的位子上,向喻兼而搭起话来:“喻少,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过了几秒钟喻兼而才抬了抬头,看着祝嘉,表情有点茫然,又过了两秒,他迟疑着抬手指了下自己:“是叫我吗?”
这不废话吗!装什么样子!祝嘉假笑道:“当然啦。这里可没有第二个喻少。”
“哦……我不知道……”喻兼而犹豫着说,“抱歉,我都不太认识。”
旁边有人笑着说:“你平时都不跟椎祁一起出来,那肯定不认识人啊,以后多出来出来呗。”
喻兼而腼腆地看了那人一眼,没接话。祝嘉倒是接过了那人的话茬,说:“是呀,多出来玩嘛。”
喻兼而礼貌地笑笑,还是没接话。
祝嘉又CUE了几句喻兼而,喻兼而始终沉默微笑,笑着笑着脑袋又低了下去,将内向进行到底。
其他人自顾自起了一阵哄,得不到他的回应,终于索然无味起来,气氛都尴尬了。
正当大家讪讪的时候,傅椎祁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气氛顿时又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回头打趣傅椎祁。
傅椎祁先没搭理他们,径直走到沙发旁,脚步一顿,嘴角勾着笑看祝嘉一眼,祝嘉急忙站起身给他腾位子。
傅椎祁顺手拍了下祝嘉的胳膊,坐了下去,边说:“你们继续唱你们的啊,都杵这干看着干嘛?喻兼而是大熊猫啊?”
一个公子哥儿接话:“这可没法儿比,我要看大熊猫就从自己家下楼走五分钟,可看喻兼而就不容易了,难得你肯把人带出来啊哈哈哈。”
傅椎祁给他个白眼,随即给祝嘉个眼神,似笑非笑道:“祝嘉赶紧去堵住他嘴。”
公子哥儿笑嘻嘻地接:“用什么堵?”
“那就看你俩想怎么堵了,我哪儿管得着。”傅椎祁说着,往沙发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说,“都玩你们自己的去,该怎么怎么啊,别盯着我。”
大家只好散开,有人拿起话筒继续唱歌,但大多数还是在往傅椎祁这边看,还有坐得近的开口笑着跟傅椎祁告状说喻兼而刚刚一直不说话。
傅椎祁撇了下嘴,说:“就这样儿,整天不是上班就是待家里,让出去都不出去,整个一宅男,都待傻了。”
第10章
大家都笑起来,有人突然说了句:“杨复家里那个不也说是天天待家里吗,让出去也不出去。”
“可能学霸都这样吧哈哈哈。”
“可别,那个可跟小喻不一样,小喻是内向,那谁呵呵……哎,小喻,我记得你好像就是在黎川手底下做事吧?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啊?我打过交道,他妈的,比老子还拽。”
喻兼而看了眼说话的人,和公司确实有过交道,之前还人模狗样地去过公司洽谈。他记得,当时这人一见着黎川就揶揄黎川和杨复的关系,说话特别油,而且还不分场合,搞得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很尴尬。
而且这人的业务能力还很差,在会议上发言乱七八糟,全靠身边带着的那几个苦逼的打工人捞他。也就是说,他的人生迄今为止全靠出身。
这人记仇,这会儿硬生生把话题扯到黎川的身上,狠狠拉踩了一番,还造作地提醒喻兼而千万别学黎川那死样子。
喻兼而依旧装哑巴。倒是傅椎祁听着听着听不下去了,抬手打断:“哎,哎,别提黎川,等下杨复知道了跟你急,我可不管。”
大家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在不在意杨复不好说,肯定是在意傅椎祁态度的,闻言赶紧岔开话题,招呼着玩骰子,其实就是想要互相灌酒喝。
傅椎祁常跟他们这么玩儿,这下子很快加入了进去,喻兼而就被扔在了一边,但他觉得这样挺好,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往零缩。
可傅椎祁看不得喻兼而舒服,见喻兼而找到舒适区,他就非得把人从舒适区拉出来。
喻兼而正低着头内向得高兴呢,突然肩头就搭上了一个爪子,傅椎祁将他往自己身上一揽,把装着骰子的摇盅递到喻兼而面前,语气亲密地让他吹口气助自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