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越想越气, 一时之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张开嘴就在傅椎祁的耳垂上一口咬住。
他感觉到傅椎祁愣了下, 可能是没想到他敢动口。他岂止是敢动口, 再惹他他什么都敢动!他可以防身也可以打人!
但很快就轮到喻兼而一愣了。
……傅椎祁真的是神经病吧!居然被他狠狠咬住耳朵而兴奋起来了, 不仅顶住他了,还硬是要转头,不顾正被他咬着的耳朵。
他怕真把傅椎祁的耳朵咬下来了, 只好松开嘴,然而下一秒就被傅椎祁亲住了嘴。傅椎祁还亲得特别投入特别热情, 喻兼而都被亲懵了,搞不懂这个神经的脑回路。
外头那个Aiden好像生气了,语气不悦地质问:“Arvin,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把门踹开然后把傅椎祁抓出去打呢?我一定趁乱也踹两脚。喻兼而凶狠暗道。踹完他还不认账。
傅椎祁终于想起外头还有人了, 忙中抽空说:“上厕所呢!”
喻兼而顿时睁大了眼睛, 没多想,一巴掌糊傅椎祁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洗手间陷入安静。
当傅椎祁终于回过神来,还没想明白什么事呢,正要瞪发疯的喻兼而,惊见喻兼而眼眶都红了,眼泪憋着要哭不哭,特别委屈。
“……”
傅椎祁眨眨眼,还是没想明白,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身体有点僵住,讪讪地张了张嘴,悻悻然闭上。
干嘛啊,突然打人脸……吃醋也不能打人脸啊。
嗯?吃醋?真的假的?不确定,再看看。
傅椎祁觉得自己此刻的脑子比当年毕业答辩时转得还快。
喻兼而不知道傅椎祁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出离的愤怒。
这下子他是真的不干了,使劲扭开傅椎祁的手,不管对方脸色扭曲地叫着痛,强硬态度把门打开,把傅椎祁一脚蹬了出去,然后反锁门,使劲地用手背抹去滑落的眼泪。
他才不是厕所!傅椎祁真的是太过分了!太太过分了!
喻兼而没有为那个过分的肮脏的大坏蛋流太多泪水,他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傅椎祁狼狈地被踹出去,几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他自己反应快,扶住了洗手台。
Aiden抱臂站那看着,脸有点拉,完全没有扶他的意思,很快视线就移向了隔间的门。
傅椎祁注意到,心中一惊,警觉起来。如果Aiden要去开门,他就马上阻止。只不过其实他和喻兼而的关系被Aiden知道都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隔着门板,喻兼而听见一阵沉默后,Aiden丢下句“先出去吧”,然后就有了人离开关门的声音。
又过了会儿,传来傅椎祁略略压低的声音:“有些人你该离远点离远点,背地里做什么生意的说出来吓死你。我知道是他盯上你了,但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出来一次惹一个……等会儿带上黎川赶紧回酒店去,记住了,谁叫你俩出去都不去,什么借口都别去,尽管拒绝,有事我处理。”
喻兼而听出了他的担心,只是这担心在此刻显得很可笑。
干嘛要关心自己呢?一边对自己做那些坏事、说那些可恶的话来伤害人心,一边又做着关心的事情,不矛盾吗?
喻兼而憋着一口气,不肯回答。
傅椎祁等了会儿,没辙,只好扔下一句“行,你跟我倔,就倔吧你,回头我再收拾你”就离开了。
喻兼而又过了会儿才出去,找到正在长桌边还在吃的黎总,瞥一眼桌上的食物,只觉毫无胃口。
还好也不需要他有胃口,因为黎总看到他就放下了手中的餐碟,平静道:“公司有点事要线上解决,早点回酒店。”
喻兼而一怔。他马上就怀疑是不是傅椎祁和黎总说了什么,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周围那些穿的光鲜亮丽谈笑着的人们好像各自揣着不同的想法。
他就只是顺着黎总的话应了。
不能就这么走,总得跟人打声招呼。打招呼的时候必然被挽留了一阵,但黎总咬定了公司有急事,那也没办法,只能让他俩走了。
回去酒店的路上,黎川突然对喻兼而说:“傅椎祁刚发消息给我,让我找借口带你走。”
“……哦。”喻兼而应了一声。
比起那个谁,他此刻更在意自己似乎有机会和黎总深入地聊一聊感情生活……
没有机会。黎总再没说什么了。
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黎总……喻兼而再度感受淡淡的惋惜。他都要开始怀疑杨总其实会点风水蛊术什么的了。
回酒店房间后,喻兼而很快洗了澡爬上床睡觉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感觉身边多了个人,他闭着眼睛也闻出是谁了,就没理,翻了个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