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打完后,公子明显不知此事,也没追究,不然以她性格一定会干涉。
一旦得知自己打罗非白的私心,也一定会远离他。
所以不告诉她,是他跟罗非白的默契。
而从后来的调查中可知罗非白本人这些年一直远在边陲小地,不涉朝堂之事,否则后来她出了那么大的事,罗非白也不会从未赶去营救。
说明他们中间断了联系。
如此可见,眼前人本不该知道这件事的。
除非....眼前人就是罗非白,不是她,不是她。
不是奚玄。
太子言洄站在树下,这两日一直安定欢喜的心意像是树冠飞叶之中间离的碎光。
掩了片刻,才平静从树下阴影走出。
他不知,罗非白走后,却在想席上那个用三根手指抵着眼侧说“出了这个门,街头巷尾,无冤无仇,背着人”的人。
自己是不知道此事,也没瞧见,但对方看见了。
多年前,那人也的确在鳞羽阁,且早早看过罗非白跟言洄在巷子打架。
打了三拳。
三根手指。
暗示她以此洗清言洄对自己身份的认定。
不过那般言语如今细想来也是嘲讽不已,也不知言洄听出没有。
估计没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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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后的宾客中,曹琴笙冷冷看着,眼底复杂,又盯着那柳乘虚看了一会,后融入宾客群,消失不见。
人散后,吴侍郎府外的百姓也逐渐散了,议论纷纷,在这些人中,一个戴着斗笠的乡野匹夫挑着野果担子离开,一边吆喝着卖东西。
还真卖出一些,过后才进了一个巷子。
放下担子后,取下斗笠,对眼前等待的人道:“看清了,按照画像——来者是太子言洄无疑,但是,按照程削私下告知我们要调查且铲除掉的那个年轻官员,我一看,竟被吓到了。”
“为何?”
“那人竟跟三年前将军给的画像有点相似,虽然变了一些,但我一眼就觉得很像。”
“谁?”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奚玄。”
另一人大惊。
第68章 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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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入吴府, 那些城中前来参加寿宴的百姓还好,当官的却是战战兢兢,还好, 接待这些苦主的人员里面没有他们。
似乎也没有柳太守等人。
太子要单独问话渗入调查?
罗非白跟蒋飞樽是少有参与其中的。
再见到罗非白, 蒋飞樽无端松口气,只因他心里敬重对方能力以及调查此案的初心,打了招呼后。
言洄回来后,没再看罗非白,也不见异样,下属已经按照吩咐从这些苦主嘴里问到了信息。
罗非白在一旁旁听,偶尔补充细问,手头纸上记录下来的生辰八字越来越多, 这些家属提及死者, 多为身体康健,年纪轻。
蒋飞樽看不懂生辰八字代表着什么,交给喊来的老先生, 后者战战兢兢,但仔细查看后, 跟言洄汇报。
“这些女子的生辰八字多吉利, 利于运道宫势, 但自身命格薄弱, 孤木难依, 宜攀附男子且合欢, 所为运道旺宫.....”
言洄跟罗非白听着听着就一起皱眉了, 眼底都见了厌恶, 罗非白还是问:“子嗣方面如何?”
老先生:“子嗣,等老夫排演一下。”
“咦?好生难得, 都是擅孕子嗣,且多宜男.....”
蒋飞樽:“老先生别诓人,若是顺着大人们问话而答,耽误案情,乃是大罪。”
老先生惊了,抱手行礼后告罪,但坚定自己的道行,“小的不敢胡言,便是喊了其他师傅来看,也是这个道理。”
“这些女子生辰命格,确实都有这等指向。”
罗非白既然来了,就是认真办案的,手头抽了以前记录的那些祭祀文字跟图腾递给他。
“老先生再看看,这里面可有利子嗣的祭祀议程。”
老者忌惮凶神冷厉的蒋飞樽跟冷贵非凡的言洄,对含笑温润的罗非白却无招架之力,舒缓了下神色,认真看了,且跟好脾气的罗非白探讨,“如此瞧着....并无,乃至求官运亨通的祭程,不过中间涉及到血祭跟活人运道,端为邪恶旁支,是我道大忌啊,难道是滇边那边的邪术?”
果然有些道行。
言洄眉宇松了些,从罗非白身上扫到老者,“确定没有?”
老者摇头。
那就奇怪了。
女子具备这方面的特性,祭坛中又没用到。
只是巧合吗?
正沉默中。
官员们还在外面聚集,那些苦主也还在侧院休息,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