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容欢实在没见识过这么硬核的父子相处模式，犹豫一会还是走过去。
瞥一眼生闷气的杰森，正打算走到布鲁斯那头，腰间一股大力。
整个人横着被夹起来，离餐桌越来越远。
红头罩余光注意到小姑娘直接绕过自己要往老蝙蝠那边去，怒火中烧。
干脆把人夹到手臂间大步跨出大门。
徒留小蝙蝠们一言难尽的看向布鲁斯，迪克补刀，
“看吧，又跑了。”
达米安坚决站到父亲那边，抱着臂靠在门框，
“父亲没做错，陶德自己要走你拦得住？”
说着无趣的上楼写作业去了。
哥谭东区码头，杰森和容欢坐在集装箱上，面前是广阔的海平面。
微风吹过，空气里是微咸的海水气息。
容欢发丝拂过脸颊，她扭头看着杰森精致侧脸，
“其实布鲁斯他一直挺愧疚.....”
杰森烦躁的把额前白发撩到脑后，
“他在原则和儿子之间从来选择的都不是我，哪怕小丑就在面前他也不会动手。”
容欢温和的打断，
“但是小丑早就不在地球了，记得吗？我把他传送走了。”
她的声音顺着海风传到杰森耳边，
“哥谭永远不会再有小丑，我想父子没有隔夜仇。”
容欢狡黠的眨眼，
“你们两个总得有一个长嘴吧？”
杰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半晌长腿一蹬站起来，伸手把容欢拉起来。
机车在哥谭的东区飞驰，很快到了红头罩的管辖范围。
那里盘踞的黑帮势力原来都是小丑的下属，现在地下王国的主人变成了红头罩。
机车漂亮的漂移停在建筑门口，几个黑帮下属早已等候多时。
带着杰森特地拿的面具，容欢好奇的透过面具的眼睛四处张望。
杰森大掌一把按住小姑娘的脑袋，抱着人往里面走。
在最上方的椅子落座。
几个黑帮头目恭敬的把产业资料呈上来，低声下气的汇报，
“老大，企鹅人一直想和您合作，最近码头有好几批货。”
红头罩自然不干伤天害理的事，货物都是正经商品。
他面无表情的点头，
“让他亲自来找我，否则生意免谈。”
容欢第一次见到这样严肃的红头罩，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场。
怕打扰到两人只能憋住，身体不断颤动。
感受的清楚的杰森无奈的拍两下他的背防止人呛到，接着挥手示意人下去。
很快房间归于安静，容欢轻咳两声，语气掩不住的笑意，
“你严肃的样子还挺严肃的哈哈哈哈”
已经习惯小孩冒出几句奇怪话的杰森·陶德淡定的继续拿着报表查看数据。
容欢揉揉酸痛的脸蛋，凑过去，被一大串数字搞得头晕。
上辈子是学文科的果然这辈子也不擅长数学啊。
等到杰森翻到底，容欢把玩着他的衣角，
“我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嘛。”
杰森本来想带小孩去冰山餐厅，听到她的话故意皱眉问道，
“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容欢笑眯眯的哄人，
“今天家庭聚餐啊。”
其实明知根本没有家庭聚餐时间的容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红头罩的聪明大脑不用想就明白是容欢找的借口。
似笑非笑的盯着人良久，还是顺着她起身要回庄园。
家里的蝙蝠侠以为杰森带着容欢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谁知从书房里出来就看见沙发上坐的稳当的两人。
杰森一看到布鲁斯条件反射的摆出生气的模样，看天花板看地板就是不拿正眼看老蝙蝠。
容欢一个劲向她Daddy使眼色，在后者微微点头后拉着还一无所知的提姆上楼。
很快客厅里只剩父子两人。
布鲁斯抬腿坐到杰森对面的小沙发上，注意到儿子的不耐烦。
叹气，温和道，
“杰森，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认真的看着杰森，
“你是蝙蝠侠最好的助手，是.....我的骄傲。”
杰森愣住，僵硬着张开嘴，再一次问出心里那道伤疤，
“你会为了我杀掉小丑吗？”
布鲁斯这一次没有沉默，
“我得守住原则，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发誓。”
杰森其实只需要一个答案，蝙蝠侠的每一次回避都像在告诉他自己并不重要。
现在布鲁斯清楚说出内心的想法，说不出话的反倒变成杰森。
被容欢仔细叮嘱的布鲁斯乘胜追击，
“杰森，回庄园好吗，我们都很需要你。”
切实听到被被需要三个字的杰森抿唇，最后细微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