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他可快点醒吧!不然白羽燕可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你就会担心你的小可爱,她有什么可担心的,上跳下串哪儿哪儿都有她,像她这样的小妖精,不祸害别人就好了,到现在也没见个人影。”
“其实……她也挺难的,她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可事情就是要把她卷进来。”
“我就不觉得她有什么难的,真正难的还在病房里趴着呢,看那模样非得赌上自己后半生的军旅生涯不可!”
“那是你还不了解她,真正了解她以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行行行,我不了解她,就你了解她,谁知道你们整天腻腻歪歪的在干什么,哼!”
“不要吃醋嘛!我和白羽燕在一起干什么,我和你说说不就是了!抛开她之前的遭遇不说,就这次事件,她的父亲入院,最爱的人也伤重入院,朋友也逝世了,救她的人一个被炸得尸骨无存,听说她刚才是去参加公安局牺牲民警的追悼会去了,她是一个心思比较重的人,那么多条人命,她不得把一件件一桩桩的全压在自己身上,你说她会好过吗?”
“唉!其实我也不应该说那么多难听的话的,还给她脸色看,我只是看到每次那么多战士为她赴汤蹈火的,心疼战士们而已!”
“要说什么军人的天职,军人的使命,你应该比我这个外行更通透,更了解,所以即使换了别人相信你们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往前冲吧!只不过是因为白羽燕和你之前认识,你先入为主了罢了!”
“你和我说什么心理学,理论知识我比你丰富好吧!你是不是想吵架?”
“哪有?怎么敢和你吵架,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谅你也不敢,你给我买吃的,我饿了!”
“行,你说想吃什么我就去给你买什么。”
“嗯,我想吃草莓蛋糕,要甜甜的草莓!你先去,我上去看下蒋业勋就交班!”
“要不我俩一起去吧!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你是怕我对蒋业勋藕断丝连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
“嘿嘿!”
两个人从楼道的安全通道回到蒋业勋的病房,遇到站岗的两个战士都是认识的人,程橙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此时王智衡还把程橙往怀里带了带。
刚到观察室门口就看到白羽燕坐在哪儿,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擦着眼泪,王智衡和程橙对视了一眼。
“走吧!带你吃甜甜的草莓蛋糕去!”
“我得去值班室交代一声,虽然楼道有战士站岗,白羽燕也在观察室里面,可是她并不能处理紧急状况。”
“好,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不行,你就在这儿等我,哪儿也不许去,我回来见不到你,你就再也不要出现了。”
“保证完成任务,站好这班岗!”
自王智衡和程橙走后,只剩下白羽燕一个人在观察室里,一边说一边哭,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睛都是红的,再这么哭下去,非得哭瞎不可!
“勋哥,等你醒来我就再也不淘气了,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什么都听你的,也不再使小性子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就特别对不起耗子哥,我一直觉得他很面熟,可就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熊文浩。”
“还记得第一次接触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第一届校园笔友会上,那是我收到的第一封信,给他回信后,就也没有再收到他的信。”
“再见他的时候居然是你的毕业典礼上,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名字好像见过,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直到然哥和我说的时候才确认是他。”
“勋哥,你快点醒来好不好,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去他的老家走走吧,然哥联系当地政府给他建个衣冠冢……”
白羽燕虽然不清楚后来熊文浩和蒋业勋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可看到最后蒋业勋流泪的模样,那一定是他最珍惜的一段友谊,尽管后来耗子误入歧途,可最后他还是幡然醒悟带着白羽燕拆了大部分炸弹,大大降低了伤亡。
“勋哥,你还有好多事答应我没做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呢,这段时间我每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敢和你联系,上次和你通话,你说你在医院里我就知道你受伤了,因为我爸从来不去医院开药,他所谓的药就是我给他买的一瓶糖果而已。”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每次都害你受伤,勋哥,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白羽燕每次来看蒋业勋都会和蒋业勋说一些从前的事,简单快乐的,温暖留念的,还有他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回忆小时候那些模糊的片段以及发生在白羽燕身上的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