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双方都不太愿意买账。
刘远垂眸,“特提妮,你还在为我说过的话生气?”
特提妮端起牛奶,她精致的妆容看不出一点瑕疵,抿了一口牛奶后,她看向刘远,“你看出来了。”
“当时是口误,我是那会儿无法接受如果我们联系太过频繁。”刘远顿了顿,他下一句话还未说完。
特提妮打断他,无比认真,“是怕我给你丢脸吧?是觉得会有人刻意关注我们从来没有公布的婚姻?刘远,你这样的解释不如不解释,冷着会不会更好一点。”
她心直口快。
刘远毫不逊色,“一味猜忌,一味肯定,如果一定要这样来批判我的行为与我尚未说出的话,那么我确实该听你的,我不如不要胡乱解释一通。”
“你不觉得你已经解释得很晚了么?”特提妮反问他,“你现在解释有什么意义,你当真不想让我心痛,早该在你发现我的情绪不对劲那一刻全部告诉我了。”
特提妮这一次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像前面他们生活的十来年,中间是有了杰西,沟通才会少了许多摩擦。
且次次特提妮占下风。
她说,“你没有做,你又是后知后觉,真的觉得我丢脸还是觉得我怎么样?你说一番话就是我的错。”
特提妮气到了极点,她拿起自己的东西,丢下碗筷迅速离开了那儿,刘远没挽留也没有任何反应。
走出餐厅就见到了溜达回来的阮乐池,特提妮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阮乐池回头见到刘远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有了大概。
他上车前给刘远发了消息。
他在车上问特提妮,“心情好点了吗?”
“我不该来。”特提妮眼神淡漠,没有一点伤心,她放下戒备心,躺在椅背上,“这算什么,太搞不懂了。”
阮乐池透过后视镜往车后方看了看,眸色阴暗,随即恢复原样,“擅于表达的人在非属自己的领域,会显得手足无措。”
“不是这样。”特提妮大脑清醒。
阮乐池想要聆听她的解释。
特提妮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能理解的东西,她说不出口。
刘远爱她,就是另外一回事,他们的故事就还在延伸。
不爱她,他们无后续。
特提妮看着车窗外林立,她说,“想在这里混下去,不比巴西利亚,那里可能没有所谓的娱乐圈的勾心斗角,乐池你,一定要在保证自己发展的前提下保护好自己。”
“好,我明白。”阮乐池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清楚一个圈子的丑陋本质。
“记得我在巴西利亚教你的东西,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积极运用,万一真的坚持不住了,或是商澈又要带着他所谓的‘恋人’来找你的麻烦,给我打电话。”
阮乐池拧眉,“您要走吗?”
特提妮捏了捏眉心,“明早你要去剧组,我在酒店等你回来,你回来我带你去见一个知名导演,我估计就要回去了。”
她不想待在这里。
这次,换她不要来到这片有刘远足迹的土地了。
窒息与无助攀爬她的内心,她甚至不清楚她到底对刘远是愧疚还是爱,没遇到刘远之前,她至少是巴西利亚贵族的千金。
至少是众多男孩在青春里的遗憾。
与父亲的一个赌约,她倒赔了十几年的青春。
她只能离开。
她放不下阮乐池,胜似亲人般存在的阮乐池,已经超过了顾名思义上的亲人。
阮乐池不再言语,送特提妮抵达酒店。
在地下车库,阮乐池尚未下车就听到了特提妮的尖叫声,阮乐池绕过车身看了过去,灯照在江复身上。
将特提妮吓了一跳。
阮乐池好看的眉头骤升戾气,他让特提妮先回了酒店。
江复抿了抿唇,他仍然不死心的告诉阮乐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当初真的很喜欢你,在你没离开之前,我试图想把你救出来的乐池,我难道比不上商澈,左泽恩他们?”
阮乐池抬头看他,只字未说,他亮起屏幕上的电话,三个数字,江复脸色一变。
“乐池,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真的很想……”
“没那么自以为是。”阮乐池打断他,“你又要以什么姿态来舔.我?江复,吊着两边吃是不是很好玩?”阮乐池没了之前隐忍与憋屈,他当年发现了江复的劣迹,他硬生生憋到了现在。
江复一边盯着阮乐池是否摁了报警,一边解释,“我只对你上心啊,乐池。”
阮乐池嗤笑,“别在我这儿博得我对一个乞丐的同情了。”
说完,阮乐池不愿与其纠缠,他倒是不怕江复还会说什么,许砚书嘛……
阮乐池走得很快,江复没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