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挺好笑的。”孟为鱼不屑。
沈舟渡闻言,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沙发的边上坐起,离开孟为鱼,他放弃了:“好吧,挂就挂吧。”
孟为鱼立即从沙发上爬起来,可惜他一不小心没有抓稳绳子,随着沈舟渡站起来的动作,绳子的末端从他的手中掉到了地板上。
沈舟渡:“……”
孟为鱼:“……”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徘徊,沈舟渡的手腕抓住就近的绳子,收了一收,就把整根绳子握在了手里。
孟为鱼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
“拿着。”沈舟渡把绳子递给他。
孟为鱼一手捂着脸,一手去抓绳子,他因为挡住了眼睛,手在空气中抓瞎。
沈舟渡看笑了,他拉过孟为鱼的手,把绳子塞进他的手里。
孟为鱼偷偷摸摸放下手,瞄了沈舟渡一眼。
沈舟渡看样子也很无语,但是为了不让尴尬的气氛延续下去,继续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我本来是觉得是我不对的。”孟为鱼和他说。
沈舟渡对于这句话,持怀疑态度。
“但是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孟为鱼说他。
“不然我要说什么?”沈舟渡没有好气地拽了拽绳子,把坐在沙发上的孟为鱼的手抬起来,“告诉你,好啊,听你的,我们离婚啊。你要我这样说吗?”
孟为鱼盯着他。
“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相信我呢?”沈舟渡冷静地说,“孟为鱼本来就很喜欢我,是孟为鱼告诉我的。”
关于这一点,孟为鱼可以承认,因为他确实很喜欢他,虽然到目前的记忆,那种喜欢并不是要和他谈恋爱的喜欢。
“如果我答应了现在的孟为鱼,说要离婚,你会开心吗?”沈舟渡抛出问题,随后又觉得自己可笑,“你一定很开心。”
孟为鱼沉默。
“但是二十七岁的孟为鱼不会开心。”
孟为鱼被他自信满满的模样逗笑了。
“信不信由你。”沈舟渡甩脸。
孟为鱼拉着绳子走,不再和他说话。
沈舟渡颇为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
孟为鱼把沈舟渡带出去,斟酌了一下,将绳子的末端从高处的置物架上穿过,随后拉下来,把绳子的一端用一个结绑在在置物架的另一端。
沈舟渡的手被吊起来,被迫举起手,原本塞在西装裤里到底衬衫被抽出,露出腰间的皮肤。他微微低下头,眼镜滑落一些,领带飘飘荡荡。
“搞定。”孟为鱼满意地拍手。
沈舟渡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这一幕。
“那好吧。”孟为鱼说,“我其实还有话要说。”
“我也有。”沈舟渡表示,“我的眼镜快要掉了。”
“哦。”孟为鱼伸出手,将他的眼镜拿掉。
沈舟渡突然有一种自己要死在这个阳台的预感了。
“之前的事情我也有错,不应该整天到晚,除了要和你离婚,嘴里没有其他话。”孟为鱼反省过的。
沈舟渡被吊着,为了能让手轻松一点,他踮起脚,家具拖鞋踩在地板上。
“但是我实在太讨厌你总是一吵架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孟为鱼对他的突然消失感到烦躁不安。
沈舟渡在听着。
“所以这是惩罚。”孟为鱼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明白吗?”
沈舟渡把脸转向另一边。
孟为鱼气笑,看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再不把脸转过来,我真的要去找鞭子打你了。”孟为鱼阴森森地威胁道,“回答呢?”
沈舟渡转头,盯着他。
孟为鱼突然在阳台的沙发上坐下,翘起脚,他的姿态轻松,看着被吊在眼前的沈舟渡,就像是看着一件寻常的物件一样。不得不说,这种状态下的孟为鱼,确实很适合一些装饰品,例如鞭子、红酒或者点燃的蜡烛。
不是要让装饰品使他变成一副具有侵略性的画,而是需要将他装饰成让人一见到他,就想要变成被他掌控的物品。
孟为鱼的手随意在旁边敲了敲,修长的手指映着隔壁玻璃反射的光。
“我可没有那么喜欢你,对你的一切遭遇都不心疼,所以你要么乖乖配合我,让我心情平稳下来,尽早把你放下来,结束今天可笑的对话。或者说,你要和我对着干,我就这样结束和你的对话,转身回房间去了。”孟为鱼讨厌被人漠视,“最后一次机会,回答呢?”
“我听到了。”沈舟渡回答问题,主要是屈服于孟为鱼此时的气质。
“嗯哼,那我的道歉和反省就结束了。”孟为鱼开始下一个阶段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