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913)

去他妈的老朋友。

陈子轻见迟帘气压极低,他投过去询问的眼神,又怎么了?还有别的蟑螂?

迟帘道:“我去阳台抽烟。”

陈子轻随口说了一句:“你在我那边抽过了,现在又抽?”

迟帘一顿,不抽了。

.

陈子轻是真的想睡觉,迟帘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盯着他,让他睡不着,他就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瘫着,哈欠连天。

迟帘看他眼角沁出生理性水光:“你那时候第一次茶我就是在这。”

陈子轻刷地一个激灵,今天的日常还没做。

迟帘眯了眯眼,闪过一丝算计。

从小到大,他都很讨厌绿茶,最开始的态度就是他对绿茶的真实反应,之后就不说了。

这家伙的茶艺这么低级,谁听不出来是故意的。

迟帘想着,他只是在讨好我,有什么不对吗,除了我,还有谁配让他这么下功夫。

还真有,一个,两个。

迟帘把玩手中打火机,像这么坐在一起,他等了很多年。

陈子轻又开始昏昏入睡。

迟帘趁他糊里糊涂之际,试图达成自己的目的:“顾知之,很多事一旦失去了时效性,说出来就没了意义,也记不起来当时的感受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陈子轻无意识地把头转向迟帘,生理性的水光有所残留,他的眼睛水蒙蒙的。

迟帘试探地离他近了一点:“当年我没有故意开车撞谢浮。”

陈子轻的眼睛微微睁大。

迟帘见他听入神,就不动声色地又离他近点。

年少时轰轰烈烈的爱过,恨过,再也不会有人能给他那种青涩又炙热的感觉了。

迟帘说:“谢浮为了从我手上把你抢走,他挑拨离间,算计我,害我有生命危险,他就还我一次,那场车祸是他引导的,从始至终都是,我只是他计划里的一枚棋子。”

陈子轻缓慢眨眼。

迟帘心酸:“我心脏病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病危通知都下了两次。”

陈子轻久久没有响动。

迟帘的嗓音里透满了哀伤:“你想想,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在国外被开胸,鲜血淋漓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随着他往后说,那一幕像是能够从旧时光里跳出来,在他们中间敞开。

陈子轻不知不觉有些晃神。

直到上唇被含住吮了两下,他才骤然清醒,一把将迟帘推开,恼怒地瞪过去:“迟帘,你干什么?”

迟帘斯文败类地笑:“很明显,我在偷亲。”

陈子轻赶紧离他远点。

迟帘怀念他唇上的味道,总算是又一次尝到了。

“我听你说话听得认真,你趁那个机会乱来,你这样,我对你那次的凶险经历就……”陈子轻没说话就被迟帘打断了。

“无所谓,你又不会因为我差点被你前未婚夫害死就同情我,可怜我,想要补偿我,和我在一起,或者给我睡。”迟帘调笑,“还是说,你会那么做?”

陈子轻没说话。

迟帘起身走到他面前,半蹲着开口:“这些年你有没有认真看过我的眉眼变化?”

陈子轻没有,后面两段感情都要忠诚,他哪能去看一个前任。更何况还是一直放不下他的前任,给点火星子就能燎原。

“十年了。”迟帘叹息,“顾知之,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十年。”

陈子轻垂眼:“你试着找别人吧。”

迟帘不怒反笑;“顾知之,你说的是人话?”

陈子轻说:“不是。”

迟帘见这家伙肯承受,他心里好受了点,忽然低咳一声:“我还是你喜欢的,粉的。”

陈子轻目瞪口呆:“不可能。”

迟帘不爽自己被质疑:“除了你,我没有第二个人,我十年没有做过,怎么不可能。”

陈子轻说:“那不还有色素沉淀吗。”

迟帘正经得好似入党:“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验证。”

陈子轻坚决不上当,色字头上一把刀。

迟帘握住他的肩头;“现在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们,”

陈子轻肩骨被握得发烫发疼:“迟帘,你没想过我当初为什么跟季易燃离婚吗?”

迟帘哑然。

陈子轻严肃地说:“不是感情破裂,是不得已。”

迟帘不想听。

陈子轻却是要把话说完:“我不能跟你们任何一个在一起。”

用的是不能,强制性的。

迟帘一派冷静:“那就不在一起。双箭头不可以有,单箭头总可以吧,我守着你。”

陈子轻有气无力:“你别守了,你守十年下来不都有答案了吗。”

迟帘偏执地冷下脸:“这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利替我做决定,就像我没权利干涉你。”

陈子轻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帅哥,态度坚定地强调:“反正我不能对你们有情感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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