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那你真是棒死了呢!
周今休见他不说话,笑道:“七爷如若不信,可以问圈内人。”
陈子轻抿嘴,这怎么可能问,七爷要脸。
“或者上网搜索相关内容。“周今休指明第二条路,真金不怕火炼的架势,“
看看属下透露的是否属实。”
陈子轻挺震惊,周今休还真是有本事,胡说八道都这么从容不迫,是个打心理战术的一把手。
陈子轻用他能听见的音量自语:“那我今晚岂不是做不成了。”
周今休说:“七爷您可以从明天开始忌口。”
陈子轻勉为其难:“只能这样了。”
他感叹:“多亏了今休的提醒,要是我贸然和庄矣做,那我会很狼狈,初体验也会很糟糕,有可能产生心理阴影。”
周今休笑笑:“七爷言重了,我做下属的,自然希望您工作内外都顺心如意。”
陈子轻点点头:“今休,既然我一周后才能尝试,那你就有七天的时间考虑,我还是希望第一次是跟有经验的人,那会顺利很多。”
不涉及情爱,只有性。
同性。
这样会减少不必要的负担和麻烦,权贵的冷漠。
周今休若有似无地哧了一声。
【当我是什么?成人仿真道具?】
【待会就在打了个开头的辞职下面把第一行打出来。】
陈子轻有些无语,这家伙怎么又要辞职,像一不高兴就闹着离家出走一样。
周今休累了的模样,散漫道:“既然七爷坚持,那一周后再说吧。”
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哪怕是一夜情,我不会退而求其次之类的话。
.
陈子轻给庄矣发信息,叫他马上去医院给严隙送汤,周今休这边就不用送了,都吃完了。
医院
庄矣拎着保温桶进病房,他在病床上的严隙投来目光时说:“少爷在周秘书那里,没时间到你这来,就让我来送这个。”
说着,提了提手上的保温桶:“里面是汤水,补身体的。”
严隙把床头的不锈钢小酒壶拿手里,拧开,仰头给自己灌了几口,辛烈的酒液在五脏六腑肆意游走。
庄矣打开保温桶,翻出精致的小碗倒进去补汤:“周秘书的护工离开了,只剩他跟少爷两个人。”
严隙面无表情。
庄矣叹息:“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严隙把酒壶的盖子拧回去,粗粝长着茧子的手摸索外面那层黑色皮套:“周秘书有伤在身。”
庄矣说:“不影响。”
严隙那片沾着酒液的薄唇扯出点弧度:“矣叔要是好奇就上门一趟,庸人自扰。”
庄矣心底发笑,我庸人自扰?那你带伤酗酒算什么?
他扫了眼青年明显理过的额发和病服,面上闪过讥诮,闷骚拿什么跟明骚比,谁不喜欢打直球。
出了病房,庄矣拨了个号码:“小少爷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庄予恩声音懒洋洋的,“矣叔跟我爸吃过了?”
庄矣朝着电梯方向走:“我在医院,对,我过来给严隙送汤,少爷不在这边。”
“他在哪?”
庄矣停在电梯口,电梯门上映着他轻微扭曲的轮廓:“在周秘书的住处。下午过去的,本来他说晚上回来吃,想吃的菜也说了,不知怎么没回来,而是在周秘书那边吃了晚饭。”
庄予恩把电话挂掉,他在墙边立了一小会,无声地谩骂几句,调整好表情才回到床前,继续和他爸说话。
裴清然靠着特制的枕头:“谁打来的?”
“庄矣。”庄予恩翻小桌上的设计图,“爸,你觉得周今休被绑的事是谁干的?”
裴清然沉吟:“不好说。”
他说了几个人选:“应该就在这里面。”
庄予恩记下来了。
“那八千万是从你太爷爷那拿的,”裴清然说,“挪用了隐密账户。”
“暴露那种账户上的钱,就为了孙子的秘书这条命?”庄予恩觉得古怪,“他对庄惘云不见得多好。”
裴清然意味深长:“也许是另有目的。”
庄予恩费解道:“什么目的?”打草惊蛇还是引蛇出洞?哪条蛇?
“或者是试探。”
庄予恩眉头打结:“试探谁?庄惘云?爸你别说是周今休,他的底细我们都查了,没问题,他背后没操控者,就是一个普通的秘书。”
裴清然静默不语。
庄予恩给他按捏没知觉的双腿:“爸,庄惘云真的有那什么藏宝图吗,我做他儿子这么久,他一点都没跟我提过。会不会是错误情报?”
裴清然神色淡淡的:“怎么?”
我不想做他儿子了。
庄予恩没把心里话讲出来:“接任的真的会是他,而不是庄易军的四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