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往床边推,北笙一下清醒过来,睁大了双眼,将人死命往远了推。
一路跟随的人众多,现在不行!这一路上都不行!
郎琢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她越是推得狠,郎琢越是将她捧得紧。
一张脸已经被捏的变了模样,嘴唇被挤得凸出来,反倒方便了郎琢。
男人发起狠来,一个弱女子岂是他的对手。
一个重心不稳,便双双倒在了床上。
轻柔,怜惜,郎琢一直小心翼翼的。
然而再轻柔的力量聚集到一定程度,郎琢也开始汗淋漓,渐渐吃力起来。
腹痛也在一瞬间,凄厉一声惨叫,便从床榻之上滚落。
郎琢蜷缩在地上,脸色已经疼得赤红,他向北笙伸手,艰难无比的挤出一个字:“药!……”
这一次比上回还痛上万分,他当真以为是北笙在故意吓唬他的,没想到是真的。
北笙淡淡道:“等着。”
穿好自己的衣裳,她随手将床上的被褥撤下来扔在了郎琢的身上,好歹遮个丑。
北笙开门,正巧遇到斡风端着盆水急急走来。
斡风给巡守的人说大人病了,可不得去打些热水来装样子么?青阳借口给大人取药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刚才郎琢那一声惨叫,可将生病的事坐实了。
斡风也是听到房中惨叫声后,才着急了几分,没想到刚到房门前,就看见徐北笙云淡风轻的推门出来。
她的脸颊还有些微红,对上斡风也不曾慌张,只道:“大人是吃错了东西,腹痛难受,你随我上去取些药来。”
斡风向里一瞧,看见大人蜷缩在地发抖,脸上霎时惨白!他从未见过大人这副模样!
急忙放下水盆,关上房门,便急急跟着北笙上了三楼。
大人和徐二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斡风和青阳大致都猜到了,却从未想过徐二姑娘会给大人下药。
上了楼,北笙让鹿竹将行囊中的一个蓝色罐子取了过来,她从里头取了一颗花生豆一般大的药丸,放在了斡风手里。
她道:“这只是止疼的,没有其他功效,回去告诉郎大人,让他不要碰女色。”
斡风瞅了她半天,忽然脸色一红,左右看看还有绾月鹿竹在,但为了大人,他还是涨红了脸问:“姑娘,您以前说大人的身体需要尽快成婚,可现在又为何不让碰女色了?不是说只是吃坏了肚子么?”
鹿竹和绾月转过了身,假装收拾着收拾那。
北笙看着斡风,没有说话。
一开始斡风没有明白过来,但意识到了什么后,立马低下头,转身跑下了楼!
原来刚才大人赤着半胸缩在地上,是碰了女色的缘故。
而他刚刚去请徐二姑娘时,大人还好好的,徐二姑娘进去不多时,大人就这样了。
但又为什么,旁人碰了女色都神清气爽,大人碰了女色会掉半条命去?
郎琢疼得死去活来之际,终于等到了那颗止疼的药丸。
效果还真是奇了,药丸入肚不过片刻,疼痛便烟消云散,下腹只剩轻微的烧灼感。
郎琢身上未着丝缕,只拿被子裹着下半身。
斡风也不敢乱看,喂郎琢吃了药,便一直垂着头收拾盘盏。
遭了大罪,郎琢心内的汹涌却未散尽,他睨了一眼斡风,道:“徐北笙人呢?”
斡风声如蚊呐,道:“姑娘回去了,她让大人不要再近女色。”
郎琢闷哼一笑,捡起衣裳披在肩头。
已经开荤破戒了,便如打开了闸门,滔滔江水再也关不住了。
他道:“将三楼徐家的人都叫下来,所有巡守的人都等在二楼,三楼不准上去!”
斡风头皮一麻:“徐家的守卫只听徐二姑娘的,我们的话未必听啊!”
“就说是我的命令!”
郎琢说着抓起一件氅衣便出了门,斡风追出去时,他已经跑步上了楼。
楼上徐家的守卫刚要过去问候,郎琢却已经砰一声推开了徐北笙的房门,大步迈进不过一瞬后,鹿竹和绾月竟被推搡踉跄着出来,随后方房门哐当一声从内关上。
这一番举动,看着斡风额头的青筋都跳得止不住了。
急忙叫上自己人,将徐二姑娘的房门给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徐家的人都挡下,不叫他们坏了大人的好事。
北笙正准备沐浴,想要洗净刚才郎琢粘在她身上的污浊。
衣衫半解,长发披散,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雾气当中。
而整个屋子也弥漫着浓浓的药香味儿。
北笙一条腿已经跨进浴桶里了,却被郎琢一把捞出来圈进自己怀中。
覆压下来吻了半晌,好似被门外徐家人和郎府的人争执的声音吵到,郎琢才渐渐松开了北笙,气息有些乱的道:“你让你的人都走开,我有话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