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的她,看起来却像个笑话。
无能的狂怒,怎么不可笑呢?
柳雪晴心情很美。
曾经的她事事孝顺,却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老夫人的污蔑,甚至想逼死她。
终于,自己把一切都还给她了。
这般做一个恶人,似乎更适合她。
柳雪晴原本以为的心理负担一点也没出现。
有的只有轻松,愉快。
“老夫人这脑子越发的不清醒了,就辛苦几位嬷嬷了。”
柳雪晴笑得越发开心了。
她看着冯氏震惊扭曲的表情,高高兴兴地走了。
冯氏简直想发疯。
可是如今又有什么用呢?
谁都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罪,还以为这个贱女人在好好地照顾她。
她有苦说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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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晴离开后,马氏也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她每次来都想像从前一样,以丈夫孩子的名义向老夫人要点钱财。
可是这段时间老夫人一直疯疯傻傻,她几次想碰运气,都失败了。
这次也是一样,钱没要到,反而被冯氏给打了一顿。
看着冯氏癫狂的样子,马氏不由得害怕起来,若是冯氏真的疯了怎么办?
他们二房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这样可不行。
于是她晚上就趁着丈夫和孩子都在的时候,悄悄的关上了门。
沈贺文看着自己娘一脸严肃的样子,颇为好奇的问道:“娘,你这是作甚?”
沈安也是一脸的莫名,不知道自己这夫人是想做什么。
“夫君,贺文,我有事想告诉你们。”
马氏一副神秘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我怀疑是大嫂故意害了娘。”
这她其实早就怀疑柳雪晴了,毕竟老夫人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得了疯病?
如今院子上上下下都被她把控,这更加让她认定了是柳雪晴搞的鬼。
她话音刚落,沈贺文就猛地提高了声音,震惊的道:“娘,此话可不能乱说!”
“大伯娘操持沈家多年,对祖母的孝心那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她?”
沈贺文一脸痛心疾首,不明白自己的娘为何要这样冤枉伯娘。
马氏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但是她在这个家并没有什么地位,哪怕不高兴了也没人在意。
沈安更是像没听见似的,在一旁喝着茶。
“贺文,你怎么能这样说娘呢?娘可没有胡说,那柳雪晴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怕老夫人把沈家的家产都给我们!”
马氏还是不死心,想要丈夫和儿子一起站到自己这边,一起对付柳雪晴。
可是这话一出口,就连沈安都惊呆了。
沈贺文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娘,你疯了?沈家的家产本就是大伯的,怎么可能留给我们?祖母她也没有这个权利!”
沈贺文是真的觉得娘亲不可理喻。
祖母算什么?
她能控制沈家的一切?
还不是大伯一句话说了算。
可是马氏却是不这样觉得。
“你懂什么,这家没分,那就是老夫人说了算!”
“我们都是沈家的人,那这家产肯定得分我们一半!”
村子里谁不是这样?
只要没分家,那家产都是老人说了算。
哪怕都是老大赚的又如何?
那也必须分他们一半!
“你!”
沈贺文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家娘亲的贪婪。
以前只觉得娘亲懦弱怕事,没想到竟如此的贪心。
这些年来他们全是靠的大伯一家,就连自己读书,外出游学,哪个不是大伯娘出的钱?
并且为了不让自己过得比别人寒酸,每次大伯娘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给他用。
这些恩情他都记在心里,也想着等高中做官之后就好好地偿还。
而且他从来没想过要沈家的财产,他可以自己挣。
可是娘亲此时说出的话,让他感受到了侮辱。
“我和你说不清楚!”
“但是你不准打沈家财产的主意,也不准四处胡说!”
沈贺文知道和娘亲是说不通的,只能气呼呼的一甩衣袖走了。
这可把马氏气得够呛。
“胳膊肘往外拐?你还知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
马氏一双眼睛顿时痛红,但是她只敢小声的抱怨,不敢让沈贺文听到。
沈安一直没说话,他看着眼前的婆娘只觉得厌烦。
这个媳妇是娘亲为他找的,他一点也不喜欢,在外面也有自己的相好。
只是娘亲规定了每天必须回家,所以他才每日都回来,否则他是一点也不想看见马氏。
“夫君,你看看贺文,他怎么能这样说他娘?”
马氏觉得心酸,还想找沈安诉苦。
可是沈安却是一点也不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