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要有哄人的态度。”
温热鼻息掉落在皮肤上,她鼻子很灵,嗅到了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不是香水味,不是熏香味,是只属于他的味道,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她有听过一个关于人体的研究。
该研究证明,每个人会分泌一种独一无二的激素,形成独特自己独特的生理气味。这种味道通常自己闻不到,别人也很难闻到,只有彼此心仪的爱人可以。
且这种体香,会刺激呼吸中枢,从而引起兴奋。
她确信,她可以闻到独属于他的味道。
清冽,温柔,是好闻的。
后知后觉,她明白过来。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几乎是一瞬间就涨红了脸,手心像是烧着了一般,完全不敢合上,瞪大眼睛,狠狠地看着一边“恶趣味”得逞正笑着的谈裕。
转身,推门就出往外跑。
看着她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谈裕的笑意加深。
只摸一下,就这么害羞。
那以后,真的实操起来,还不得掉眼泪。
他又想起了之前他们在床上纠缠过的种种,微微搓了搓鼻尖。
不同于他的沉着的愉悦,洗手间外的罗意璇简直是快要疯掉。
脸上像是快要灼烧起来,又热又烫。
也就......
也就摸了一下下,几秒钟。
不不不,也就两三秒。
触觉感官都来不及传输到大脑,就结束了呀。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越这样想,她越是能回忆起那短短的两秒。
好像,不小,手勉强盖住......
有一点点热......
具体什么手感,她停留的实在太短了,所以根本想不清。
罗意璇陷入了思考的漩涡,回味过来简直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怎么还会去想!
控制不止的那一种。
脸更烫了,她死死地盖住脸颊,心跳咚咚咚得快要跳出胸腔。
她又有了和上次生理期一样的感受,身体控制不住。
当谈裕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感激冲了进去。
褪下布料的时候,她瞟了一眼,脸红得简直要滴血,甚至不敢再看一眼。
等着她好不容易处理好,出来看见谈裕又重新拿着电脑不受一点影响的工作时,恨不得拿把刀冲上去和他理论。
坏事干完了,把她搞得浑身到脚都不舒服,他倒是没事人一样。
她赌气地走过去,重新坐在病床边,
谈裕察觉到她的目光,心里偷着乐,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刚刚她忙不迭地跑进洗手间,他大胆猜想了几分,瞧着着脸色,应该是猜对了。
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坐了一会儿。
见谈裕没有开口的意思,罗意璇先憋不住。
毕竟,他还生着病,她又是过来哄他的。
他说的,哄人要有哄人的态度。
想了想,她从包里掏出了才拿到手的小盒子。
什么也没说,只推到他面前。
谈裕抬眼,似是询问。
见她不语,他打开来看了一眼。
是一枚男款的戒指。
低调的素圈设计,中间镶嵌着一颗两克拉的无烧皇家蓝。
本来也是想寻一颗紫钻给他的,但紫钻着实稀有,现在的罗家又不比从前,她也确实负担不起。
所以是拜托文紫嘉帮她找了这颗蓝宝石,颜色浓郁,打眼看上去就是蓝宝石中的精品。
男士戒指,也不宜太夸张,所以只选了一个三克拉不到的,放在指间有存在感但也不会太过打眼,最合适不过。
而且,戒圈虽然看着简单素净,却是她参与设计的。
在戒圈内侧,还刻了他的名字缩写。
谈裕看着盒子里的戒指,出乎意料,足足凝视了有十几秒,才挪开眼。
“你送我一个,我也送你一个。”罗意璇说着。
其实领证那天,她手下那颗紫钻的时候,就着手去准备谈裕的那一份了。
孟晚清以前就告诉她,以后结婚,和未来伴侣虽不宜算的清清楚楚,但大面上要过得去。
关心和情意,最要紧。
情意暂且寡淡,那就关心吧。
谢谢他投资灵越,谢谢他在所有人面前,给足她面子,谢谢他愿意为她,不惜大打出手,罚跪祠堂也不肯低头。
谈裕倒是没想到,罗意璇竟然会为他也准备结婚戒指。
那种失望和挣扎,昨天才切实发生过。
此刻,他又被她突然如其来的关心和在意,弄得措手不及。
他实在是看不明白她。
他以为,八年过去了,他终于成为了这场婚姻游戏的主导者,却不想,占领情感高地的人,始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