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去了壳的鸡蛋一样。
滑溜溜的，他多看一眼，感觉就要挪不开眼，一直盯下去，把池柏盯穿。
池柏面色酡红，双眼迷离不聚焦，盛载慢氤氲的眼珠只呆呆的盯着杨洛洛看，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天真。
也是，要是不天真，还能被人渣骗，脑子应该就是没长了。
池柏愚蠢，但实在是貌美。
看得杨洛洛都心弦悸动，狂跳不止，脸更是一下发热，臊红出霞色。
“你别总盯着我看。”
池柏真挚无比：“你好看。”
一句话，让杨洛洛瞬间心跳过速，紧张得表情都不自然了。
“哪里……好看了？我长得很普通，你才好看。”
“就是好看，看起来就很有文化，有书卷气，我家里人就喜欢这样的。”
池柏也拗，脑袋晕，就把脑袋磕到了杨洛洛身上。
头上的泡沫蹭了杨洛洛满脖子。
没有谁会不喜欢被夸奖，特别是来自喜欢的人。
这让杨洛洛本自卑的心倏然膨胀了一点。
漂亮的指腹穿插在池柏发丛间抠挠，心中又生出了别样的攀比。
“那我和周栩让……谁更好看？”
这个问题，让池柏瞳孔一下骤缩。
看得出来，“周栩让”三个字就是池柏身上的开关。
一般这种情形，池柏都该虚伪一下，说杨洛洛，但也不知道人是实诚还是偏心。
池柏避开杨洛洛炙热的目光，喏了喏声儿：“但凡长了个眼睛的，都会觉得……”
周栩让再怎么也是明星，有一种金钱堆砌起来的矜贵气，杨洛洛确实清秀俊朗，更多的是质朴纯真。
当然，绝对没有说杨洛洛穷酸的意思。
杨洛洛不爱听这话，倏然沉了脸，落寞得神色惨淡：“我以为你对他会有渣O滤镜。”
哪知道是恋爱脑滤镜。
池柏刚想说点好话哄哄，杨洛洛却抢先一步回忆往昔。
“我是你家资助的学生，今年研究生刚毕业，比你小了五岁多一点。”
池柏猛地抬头，掐了一把杨洛洛的脸，眼神怔怔的，很是懵圈。
猝然莞尔，笑靥如花般夺目。
“难怪，难怪你看着就像是很有文化的样子。”
“不过你研究生毕业，我妈叫你来给我当管家婆，一定很大材小用了吧？”
“没有的！一点也不！”
杨洛洛反驳得急切，全是真情实感，并没不是被戳破的难堪。
察觉自己情绪过激，又窘迫一笑，变成了平缓的口吻：“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想来看着你。”
温柔眼神中又夹杂着池柏读不懂的情愫，池柏就傻乎乎的靠在人身上，由着杨洛洛给他洗澡。
可杨洛洛却明显不甘心。
“你们家资助了很多人吗？”
池柏随口应答，显然没放在心上：“不知道，应该有十来个吧。”
“我爸他们这些当官的和做生意的都喜欢资助人图个好名声。”
灰墨色瞳孔中蓄满了感激，情真意切道：“池叔叔和池阿姨，还有你们一家人，是我的恩人，没有你们就没有我。”
池柏好奇的多问了一嘴：“你是哪个大学的？”
“京大的。”
“京大？”
池柏猛地仰头，还不小心撞到了杨洛洛的下巴，满了好些拍的滞缓眸子里遍布震撼。
“看来我爸妈还真做了一件好事。”
他池家要出个京大的，属实是祖坟冒青烟了。
杨洛洛眸子里闪烁希冀，与池柏对视时，不仅期盼值拉满，还缠缠绵绵。
“池柏哥，我们小时候见过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池柏水亮莹润的杏眸雾气缭绕，却是无尽的迷茫。
看样子是不记得了。
“我七岁、十二岁、十三岁的时候，院长都带我来过你家。”
因为他来池家表达感谢，
“我十二岁的时候还跟你……”
“跟你一起除过花圃里的草。”
“你还嘬过我的脸。”
池柏本昏昏欲睡，但听到这话，却蓦地惊醒了。
被吓得神智清醒了不少，也不深陷迷醉痴态了。
眼底疑惑更深，甚至是产生了怀疑。
“我……你？”
杨洛洛重重点头，眼神每分每秒都跟鱼钩一样，灿若繁星。
池柏渐渐觑起眼帘，难以置信：“我的天呐。”
“你十二岁，我岂不是应该十八了，我……”
“我是什么禽兽吗？”
池柏自己都不能接受。
杨洛洛记着维护：“不是，不是禽兽，你就是看我可爱乖巧，才贴了我一下的。”
池柏真想两眼一抹黑，直接死过去。
看人可爱乖巧就下嘴，简直是变态！
洗完澡后，池柏本想站起来，但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